第六章回柳府

呢!」

    夏子衿抿嘴輕笑道,前世她拘謹小心,來柳家已是成為世子妃後,言行舉止也是步步當心,事事留意,平白顯得自己上不了台面,哪裡來得今日這樣落落大方。

    「瞧瞧,子衿這張小嘴怪是甜的。」柳老夫人笑呵呵地把夏子衿摟在懷裡,打趣道,瞧著她和柳妃頗為相似的眉目,也不緊有些親熱了起來。

    夏子衿與柳老夫人這廂祖孫合樂,看在有的人眼裡確是紅眼,柳纖纖站在下首之位,眼裡一片嫉妒之色,同為柳家的外戚,她從小便寄養在柳府,對柳老夫人也是畢恭畢敬,卻從未有過她這等親熱待遇,這個剛回來的青樓的公主卻能得柳老夫人親近,實是不公!

    「公主姐姐,聽聞倚情樓中日日是鶯歌燕舞,想來公主姐姐堪住許久,必定也是舞琴弄調的行家,纖纖不才,學琴許久也不能窺得其中真意,不知公主姐姐可否給纖纖指點一二?」

    柳纖纖站出人群,裊裊而立,身段也是婀娜有至,對著夏子衿微福身子行禮,神色卻帶著幾分挑釁。

    柳纖纖話中帶刺,暗地譏諷著夏子衿出身青樓,定然是學盡了青樓里的醃漬事兒,明是討教琴藝,暗則指夏子衿伺候人的本事學得精意,平白沒了身份,即便抬為公主,也是個低價貨色。

    柳老夫人眼神一頓,本欲出聲呵斥柳纖纖不明規矩,出言不遜,細細一想卻又忍住,也想探探夏子衿的反應,這青樓的出身,到底是橫在她心底的一根刺。

    夏子衿心中瞭然,這個柳纖纖她並不是沒有印象,彼時前世她是世子正妃,與白娉婷針鋒相對之時,正是這個表妹在背後給自己捅了一刀,她對於柳家人向來不設防,竟也不知會栽在柳纖縴手里一回。

    前世她沒有一絲心機,對於柳纖纖帶刺的言語也不假思索地一口應下,更是熱情地與她切磋琴技,惹得柳老夫人不悅也渾然不知,平白落了個煙花氣質難改的名聲。

    「這位是柳家表妹吧?」夏子衿緩緩道,從柳老夫人懷裡抬起眸子,淡淡地看著柳纖纖,她神色自若,眉目間帶著不容褻瀆的貴氣。

    「纖纖表妹盛情相邀,本公主本不應拒絕,只是本公主乃皇上親封的明珠公主,做這等教琴之事實在難成體統。這撫琴弄調是女兒家的行趣,卻不該太過深糾,女訓女則才是閨閣小姐須細細研讀,表妹可不要分不清主次了。」


    夏子衿的聲音鏗鏘有力,卻十分震懾人心,她到底是公主的身份,威嚴盡顯皇家之氣,比起自小待在宮裡的女子,也不輸分毫。

    柳老夫人滿意地點頭,看著夏子衿的越發柔和起來,到底是親外孫女,即便隔著十幾年的光景不曾相見,骨血親情也是抹散不去的,想起自己的女兒,柳老夫人心中也是一陣唏噓。

    柳纖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本來想著能擺夏子衿一道,卻被她反將一軍,惹得一身騷!

    「糊塗東西,還不退下!」

    柳老夫人呵斥道,銳利的眼神掃過柳纖纖,惹得她身軀一震,不甘不願地隱退進人群里,暗暗氣惱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子衿,纖纖她不懂事,年紀也小,多半是無心的,你切莫放在心上。」柳老夫人寬慰著她,褶皺而蒼老的手輕輕拍著夏子衿的手背。

    「外祖母嚴重了,咱們都是自家姐妹,子衿又怎會較真呢?只不過這會兒子時辰也不早了,子衿也該動身回宮去,下回再來探望您老人家和舅舅舅媽。」

    夏子衿退開身子,朝著眾人頷首,一舉一動皆是大家風範。

    「怎的來了一會兒子便要走了?」柳相欽關切道。

    「父皇留了子衿用膳,雖與各位親人十分投切,卻也不得不回宮,還望諒解。」

    她起身正欲往前,卻瞧見正廳的牆面上掛著一幅蘭亭集序的拓書,筆鋒蒼勁有力,乃是上作。

    「不知這幅書是出自誰手?」她道,「本公主記得父皇極愛王羲之的字,前兩日禮部尚書的次子臨摹一幅,還得了父皇誇獎,本公主看來這一幅遠遠勝他一籌。」

    「這是我閒來無事而作,算不得好的,公主表姐太過獎了!」柳安櫟出聲道,他本就得了探花之位,聽得夏子衿誇他比得了狀元的禮部尚書書得還要好,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安櫟表弟過謙了,本公主從不說假話。



第六章回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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