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直接甩袖離開。黑衣女子沒料到他當真這麼輕易就走了,一時間回不過神,還是外頭的風吹進來她才反應過來。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扶著林潤玉躺倒床榻上。
林潤玉醒來後就黑了臉色,而先前負責守院子的暗衛則是誠惶誠恐的過來請罪。看著他恐懼的樣子,林潤玉沒好氣的嘆了口氣,若是按照他以前的脾氣,這人也不用活著了。
但他現在困守在這府中,又被罰了俸祿,更是與林王鬧翻,處境維艱難,這種時候,像這樣忠心耿耿的人反倒是很重要。因而他只是不咸不淡的說了幾句,就叫他下去處理自己的傷口。
暗衛不敢置信的抬頭,就對上他不耐煩的神情,連忙磕頭謝恩,躬著身子退出去。林潤玉疲倦的揉著自己的腦袋,巫族長老這次能夠悄無聲息的摸進來,可見林王府的鬆懈。
他抿著唇,湊到黑衣女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黑衣女子怔了一下,立刻扭身出去。林潤玉靠在紫藤椅上,腰間靠著個軟枕,一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就覺得一陣窩心。
巫族聖女的事情,他這次雖是糊弄過去,但是剛剛那人恐怕很快就會意識到不對,且這件事情,他做的粗糙,漏洞太多,多虧剛剛那老者好糊弄,被他矇混過去,要不然,他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站在這裡。
林潤玉面色凝重,想到黑衣女子去辦的事情,稍微鬆了口氣,左右他加強了防範,對方要是還敢來,還不知道是誰對誰下手,林潤玉眼底划過狠辣的神情。
而實際上,的確如同他所想,巫族長老出了林王府沒有半個時辰,表情就冷了下來,暗罵自己愚蠢,竟然相信林潤玉的話。倘若巫族聖女真的是不想連累林潤玉才服了毒藥自殺,那她大可活著前去大理寺卿自首,將所有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來。
這樣一來,自然沒人會去懷疑林潤玉,比她死在林王府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巫族長老想清楚這一點後,面如鍋底,只是他已經出了林王府,剛剛也算是稍稍出了一口氣,心頭的鬱結倒是不如先前嚴重。更何況,巫族聖女又不是他的親孫女,他可沒必要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賠上自己。
如同林潤玉所說,自己要是殺了他,不僅自己跑不掉,連同巫族都會受到牽連,現在一個巫族聖女毒害朗王府的事情已經鬧的沸沸揚揚,要是自己再惹出一些不該有的事情,不聽夏盛卿的吩咐,對方完全可以借著這個由頭派兵去攻打巫族。
巫族的人雖然不同常人,但也是人,真要打起仗來,巫族毫無勝算。這一點,巫族長老清楚的很。
因而他在心底衡量一番後就做了決定,暫且按捺下心底的不快,按照夏子衿的意思行事,他猛然抬首,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氣息立刻不穩起來。
影四跟在他身後,躲在暗處看著他這一舉動,不由皺眉,就見他跌跌撞撞的往夏啟軒府上跑去,一副好似被人重傷的樣子。
他這些行為都被影四如實傳給夏子衿知道,得知巫族長老連夜去了夏啟軒府上,還被對方留下來過夜,她不由擱下手裡快繡好的嬰兒鞋子,笑了一聲,「他這速度倒是快的很。」
「可不是,昨兒早上才從府上出去,晚上就勾搭上夏啟軒了。」夏盛卿接口,眼底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
夏啟軒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接納了巫族長老,可見他現在的處境十分被動,看來失去了林王府的支持,他十分不好受。
夏子衿嗤笑一聲,剛準備說話,外頭就起了風,刮的桌面上的紙張動了動,馨兒立刻走去關上窗戶,又拿了毯子蓋到夏子衿身上,讓她暖身子。
夏盛卿順勢抓起她的手掌,雙手捧著湊到嘴邊呵氣。夏子衿看著他這樣子,啞然失笑,抽回自己的手掌,「我哪有那般脆弱,不過是一場風,你不用擔心。」
「為夫只是怕你凍著。」夏盛卿認真的看著她,重新握住她的手掌。
面對他嚴肅且認真的話語,夏子衿一時啞然,倒是不再掙扎,等著雙手暖和起來,她剛準備讓夏盛卿鬆手,人已經被他整個埋到懷裡,「手掌暖和了,身子也該暖暖。」
夏子衿坐在他腿上,聽他這麼若無其事的說出這麼撩撥的話,羞的一張臉都紅了,同樣是滿心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