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感覺到莫大的壓力。
若是能將顧期頤誅殺在此，那人族就沒有能威脅到他們的神通了。
古神們都心動了，正要跟著陽天尊一同出手，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
「夠了！」
龍吟震天。
金攆駛來。
天帝偉岸的身軀坐在金攆上，睥睨眾人。
「見過陛下！」
方天尊等一干古神，收起神通，對天帝躬身行禮。
高陽氏也收起了人皇令，稽首一禮。
只有顧期頤不為所動。
「太昊，吾警告過你。」
「但是我沒聽進去。」
顧期頤已經開始擺爛了。
天帝都來了，他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逃不掉了，放棄吧。
天帝眼中的瞳火跳躍，盯著顧期頤看了一會，對周圍的古神說道：「方天尊高天尊留下。」
「是！」
陽天尊有些不甘心。
但還是拱了拱手，率眾轉身離去。
天帝動了動手指，他們一同出現在凌霄殿中。
顧期頤打量著凌霄殿，濃郁的道韻在空氣中瀰漫。
可惜道韻太雜了，不能隨便吸收，不然吸一口估摸著就能突破一個小境界。
天帝坐在帝座上，俯視顧期頤。
「太昊，你太放肆！」
「我放不肆放肆還要看你們的態度。」顧期頤雙手一攤，無奈說道：「你們以人族為食，這讓我很難辦啊，我不把你們當敵人，難不成還要把你們當朋友？」
頓了頓，顧期頤沉聲說道：「別忘了，我也是個人族。」
方天尊深深地看著顧期頤。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更別說一族還將另一族當做食物。
換位思考一下，若是有某個種族，以神相食，估摸著他們也會變得跟顧期頤一樣，甚至更過分。
情理之中。
但是！
縱觀宇宙，除了黑暗之外，還有哪個種族是神庭的對手嗎？
就連一直跟神庭作對的地府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這種同理心，方天尊很難擁有。
古神就是要高高在上，俯瞰芸芸眾生，以天下萬族為芻狗，為古神而食。
天帝眼中的火焰跳動了一下。
他並沒有跟顧期頤在種族這個問題上較勁。
而是換了個話題。
「你對黑暗似乎很有興趣。」
方天尊心中一動，看向顧期頤的表情意味深長。
高陽氏瘋狂的給顧期頤用眼神暗示。
但是，顧期頤似乎沒有接受到他的眼神暗示。
而是眯了眯眼，點頭表示同意。
「沒錯，到了你我這種境界，已經達到了永恆。而大毀滅卻是永恆的終結，事關生死，如何不感興趣。」
高陽氏心中一緊，暗道完蛋了。
天帝說道：「那你可知黑暗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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