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想,只是攬住蘇北脖子的雙臂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小魚宗主,你竟敢恩將仇報?」
「蘇某這麼對你,你竟然還占蘇某的便宜......」
蘇北望著她那張嬌媚的臉頰,皺著眉頭,一臉正義,義正言辭的開口道。
只是話語說完後,心中隱隱有些心虛。
不可否認,對於這等尤物,心中不可能沒有想要征服她的想法,只是......這個女人太危險了,僅僅只是呆在那兒,便獨自綻放著刺目的光芒,卻又如同曼珠沙華一般,無形之中帶著危機。
魚紅袖咯咯的笑著,雙腿緊緊地夾住蘇北的腰,笑的花枝招展,山巒緊緊的貼著蘇北:
「所以啊,這才是你這個小傢伙與眾不同之處啊......」
蘇北撇了撇嘴角,知道自己又被這個女人戲弄了。
迎著暴雨,邁著腳步,深一腳,淺一腳的不斷向前走著。
「我們要走多久?」
魚紅袖趴在他的身上,望著周遭不斷變換的景色,輕輕開口道。
蘇北一隻手撐著大傘,遮住了兩人,另一隻手拿出了自己所摹印的地圖,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兩人所在的位置,而後開口道:
「至少也要翻過五座山頭,才能到那個中心的位置,中間似乎還可以經過一個神像。」
或許因為暴雨,這一路上的飛禽走獸蚊蟲皆是少了不少,蘇北也不必分心去躲避,只是自然的險境卻也是讓他感覺到頭皮發麻。
魚紅袖卻安逸的多,只是趴在蘇北的身上,數著雨傘下垂落的珠簾,望著暴雨滂沱之下的絕美景象,望著倒懸的天幕,望著那宛若山嶺一般的龐然樹幹......
或許,自己身下的這個男人,已經是二十一州僅有的幾個能給與自己安全感的人了吧。
轟——
暴雨的不斷落下,前方的山體滑落,像是一片崩碎的山地,泥石流滾滾朝著兩人的位置暴涌了下來,這是一場可怕的地震,幾乎所有的小山頭都發生了碎裂,偶有挺立的石山也早已經充滿了巨大的裂縫,大地下沉。
如果除卻那些將要崩塌的石山之外,這裡將之可以稱之為一片無比廣闊的盆地。
裡面很奇異,岩石居多,即便有土壤的地帶,也沒有一絲草木,死寂一片。
有的,只是魚紅袖所望見的那一根延長到盡頭,看不到底的龐然樹幹。
「看樣子,這種規模的地震泥石流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
躲在那顆樹幹後面的兩人,心有餘悸的望著眼前依舊不斷崩塌的地面。
「難以想像,這裡的生物都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怪不得攻擊性那麼強。」
蘇北的那把傘早已經被強風吹拂的七零八落,如今只剩下了零星的幾根傘骨,再也起不到任何遮雨的作用,索性便是將它扔掉了。
將身後的魚紅袖放了下來,望著那沾滿了泥水的臉,有些心虛的笑了笑。
「小魚宗主,那個......這都是意外。」
魚紅袖抬頭看了一他一眼,沒說什麼,只是朝著他伸出了手。
蘇北疑惑地走上前,一縷柔柔的香氣襲來,溫軟的手觸在額間。
——魚紅袖自然而然地為他擦去了額頭間的泥點子。
她抿著唇笑了笑道:
「小蘇長老,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休整了一會兒,暴雨終於停歇了,天色逐漸地放晴。
兩人蒸乾掉了身上的衣衫,再次朝著藏天宮的位置走去,後面的路程還算是平坦,蘇北背著她,談天說地,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更近了一步,卻又止步於曖昧。
他們不再是狼狽尋路的迷路人,更像是一對兒精心打扮過後,遊山玩水的道侶。
雨後的積水匯聚成了流水潺潺。
在這初秋的時節,兩人終於翻過了一個山頭,走進了一片秋葉林。
大片的林葉在夕陽之下綻放著蒼紅的光澤,與蒼穹之上的夕陽交相輝映,如火如荼。
倒映在雨後的積水之中,好似將一整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