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里的聲音,覺得有些怪怪的……反應過來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緩緩抬眼看向了自己的正前方。果不其然!陸言正拿著手機,站在她面前三四米遠的位置,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你……你怎麼在這兒!」徐佳男不可思議的大聲問道。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這是我家!」說完,徐佳男就後悔了。
不出所料的,陸言淡淡的回了一句:「抱歉,也是我家。」
「……你!」徐佳男只恨能力有限,不然的話非要現在就搬出這個該死的房子,離開這個該死的房東!
陸言這時把一直背後的手拿出來晃了晃,敲了敲那一疊文件說:「走吧,上樓。這有個病例要給你。」
「啊……?」徐佳男有些意外,她沒想到陸言在這裡等她,是專程為了工作的事情。
走在前面的陸言回頭催了句:「走不走?我又沒鑰匙。你以為我大老遠跑來是為了什麼?和你一樣閒的操心程濤和陳菲的愛情故事?還是特意為了來看看你家裡都有些什麼客人?」
「我才沒有。」徐佳男只覺得陸言的話,怎麼聽都不像好話。自己這家,難道是打開大門招攬客人的嗎?
「那就走吧。」陸言在前面走的挺快,那輕車熟路的樣子,怎麼看都能一眼看出他才是這家的主人。
不過徐佳男也不在意這些沒用的細節,自己交房租,租房子,也沒什麼可低他一頭的。現在是他有工作上的問題主動找上門來的,又不是自己請他來做客
的。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徐佳男打開房門,讓陸言進來了。她想,如果不是因為這房子是他的,這種情況應該讓他在樓下說才對,怎麼也不可能讓他上樓來!
陸言進屋之後,倒是很規矩,沒有真的滿處亂看。只去了趟廚房,好像是想拿杯酒。
當他拿著酒瓶走出來,回到客廳的時候,衝著徐佳男微微一笑:「這瓶酒大概是你兩個半月的房租,看來,你的合同又要有變化了。」
徐佳男想起了上次陳菲想喝酒,隨手給她拿了一瓶,這會兒認命的說:「行了行了,你這坐地起價的習慣我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你有本事,租我到死。」
「沒問題。」沒想到,陸言回答的比徐佳男還痛快。
陸言不知道從哪裡又打了一瓶新的酒,晃了晃杯子說:「我只是開個玩笑,那酒就當是送給陳菲了。」
徐佳男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知道是陳菲喝的?」
陸言好笑的回道:「不是她難道還能是你嗎?就你,三口怕是就該醉死在這間屋子裡了,還能喝下去半瓶?」
徐佳男瞪了他一眼,不想再廢話,不耐煩的問:「病例呢?這次你又遇到什麼麻煩人物了?誒,陸律師,我真挺好奇,你是律師還是精神病院的啊?怎麼總能遇到心理有問題的人?也可能,物以類聚。」徐佳男唇槍舌劍的攻擊著,好不在意的直接諷刺陸言本人就心理有問題。
不過陸言也並不介意,他將那份資料遞到徐佳男的手裡,說著:「不知道你對精神分裂了解多少,據我的了解這是一種很常見,但卻又不常見,而且很難治療的病。這個病患呢,不求你能治好,如果能讓他不再繼續嚴重下去就可以了。」
「又是你的朋友,還是你案子裡的人?」徐佳男抬眼問。
「這重要嗎?重要的是,你的能力能不能讓他減輕症狀。」陸言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仿佛剛剛因為一瓶酒準備坐地起價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徐佳男翻了翻那幾頁紙,然後說道:「這上面是各個醫院出的診斷記錄,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意義。但是我看這上面說的是患者現在已經很難正常跟人溝通了,這就已經不單單屬於心理諮詢的範疇了,這應該算是精神疾病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最好是能夠把你了解的一切都告訴我,我知道他的過去經歷了些什麼,才能對症下藥,不然的話只憑這些醫療記錄,我沒有辦法判斷出他的病根兒到底在哪裡。」
「我……大概想到了,這也是為什麼我要上來和你談這件事的原因。這個患者的名字叫王樂,今年大概30歲了。是我母親朋友的兒子,我雖然和他不算熟悉,但是十幾歲的時候也見過幾面。我為父母搬家之後的幾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