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報酬,你看著辦吧。」他的視線若有若無地飄向司馬瑨。
白檀也真是佩服他的腦子,想要教訓司馬瑨就直說,何必拿她做幌子!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是個讓司馬瑨修身養性的機會,她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
司馬瑨又何嘗不知陳凝的意圖,冷笑不語。
陳凝心滿意足地走了,白檀又向香案拜了拜,起身離開,剛走出山門,迎面竟撞上了白仰堂和白棟。
他們領著一群人,帶著祭品香燭正要入觀中去。
白仰堂原本臉色就說不上好,看到她更是難看了一分:「連你母親的忌日都不回去,哪家有你這樣的女兒!」實在是顧忌有外人在場,他稍稍壓低了聲音。
白檀頓時沉了臉,提步前行:「父親最好不要提及母親,否則可能你我連父女也做不成了。」
白仰堂被她氣的連聲冷笑:「不愧是做了凌都王恩師的人了,如今自然也不將為父放在眼裡了。」
白檀停步轉頭:「是啊,父親當年一定很想看到我在外過得悽慘潦倒,再回去求您,可惜這一切都未能如您的願,您是不是很失望?」
白仰堂反而沒那麼氣了,將手負在身後,冷冷地說了句:「的確,失望至極。」
這一句不輕不重,卻像是最鋒利的刀刃,割開了結痂十年的傷口。白檀抿緊了唇,撰緊了手裡的暖爐,卻還是覺得手指冰涼。
這麼些年不依靠別人,一路艱難,可在他眼裡不過就是坐看好戲,等著看她滿盤皆輸的一刻罷了。她不心寒,只是心底愈發透徹了而已。
&里失望了!我就覺得阿姊厲害的很!」白棟早受不了了,剛要跑過來安慰白檀幾句,卻見司馬瑨從山門裡走了出來,頓時瞪圓了眼睛:「他怎麼也在這兒!」
司馬瑨掃視一眼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管白仰堂的見禮,不疾不徐地往山下走:「本王特來祭拜恩師先母,有何不妥?」
白棟差點身子一晃坐去雪地里,默默看看一旁站著的無垢,後者面無表情地對他點點頭,證實了這說話。
不不,他不能接受,又不是自家人,他來祭拜什麼?阿姊怎麼會帶他來,何時關係這麼近了!
小廝雙全跑過來扶他,小聲道:「郎君先攢著眼淚啊,還沒到祭拜的時候呢。」
白棟無語淚雙行。
第18章 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