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肯為凌都王說話。」
庾世道面色如常:「雖然先前凌都王暗指殺害兩位藩王的兵器出自我豫州,但臣不會藉機報復,陛下若不信,可以徹查。」
司馬玹緊盯著他,許久才收回視線。
謝如蕎和白棟第二日一早幾乎是同時出現在東山之上的。
周止和劉通那幾個年紀較長的學生離開後,就數無垢最有資歷了。可西廂房裡的學生們她管的了一時,管不了太久,他們二人來的正是時候。
平常有白檀那一本正經的師表壓著,學生們不敢動彈,如今師尊不在,他們也不聽無垢的話,全都在課堂間嘰嘰喳喳個沒完。
白檀的事他們也都聽說了,眼下他們家裡的意思是白檀還沒定罪,叫他們先看看情形,若是白檀最後成了謀害親王的同謀,那只能告辭離開這裡了。
世家大族都重視名聲,當初既然因為白檀的才名來此求學,如今自然也能因為她的罪名離開。
謝如蕎沒教過學生們,對方又是一群半大的小子們,多少有些興奮。她在腦中回憶了一番白檀授課的情形,學著她的模樣端正坐在案後,敲敲桌案:「我是來代替你們的師尊來給你們授課的。」
學生們嘰嘰喳喳的聲音一停,齊齊轉頭看看她,然後又齊齊轉回去繼續嘰嘰喳喳。
謝如蕎一張臉漲得通紅,平常白檀就是這樣的啊,為何在她這裡就行不通了?
白棟忽然探頭進來吼了句:「吵什麼!這位是謝太尉之女,你們不給面子,小心回去被你們的父親剝一層皮!」
學生們被他吼得愣了愣,面面相覷,最後居然還真的端正坐好了。
謝如蕎不太高興,用家裡的身份壓人,總覺得有些沒面子。
看來白檀平常做這個老師也沒少下功夫,原來這是個費心思的活啊。
白棟會吼人也是因為心裡不大痛快,他實在放心不下他阿姊。倒不是因為那煞神,他其實很清楚那煞神在那裡對他阿姊有好處,畢竟可以護著他阿姊。
默默在廊下蹲了一會兒,忽然看見院門外走入一個陌生的青年來,寬衫凜凜,袖口卻緊緊束著,相貌陰柔,但身姿筆挺,看著就知道是習武之人。
他趕緊站起身來,那人已到了跟前,抱了抱拳,自報家門:「在下武陵衛雋,正要離都返回封地,途經東山,得聞文才白檀大名,特來討一本書看,免得路上無聊。」
白棟趕緊回禮,他雖然平時沒個正形,外人面前還是很有風度的。
&下白棟,是白檀的弟弟,她此時不在宅中,恐怕……」
衛雋豎手攔了一下,「在下只是要隨便借本書看看,打發下時間罷了,你既然是她弟弟,應當也可以做主吧?」
武陵的河東衛氏一族白棟也有所耳聞,他們向來不怎麼參與朝中的紛爭卻又手握重兵,自然不能得罪。
&閣下稍候。」他轉身去了書房,仔細挑了一本遊記,白檀可能都沒翻過,裡面沒有一點批註。
白棟可不傻,就算再不參與紛爭,這種時候也得防著點,不能將有阿姊筆跡的書給他。
拿了那本遊記給了衛雋,他只隨便翻了翻便收下了:「甚好,這種書最能打發時間。」說完從袖中取出只錦囊來,遞到白棟跟前,「我也不能白拿,這是別人送的古玩,權作謝禮了,請幫我轉交給白檀吧。」說完又見一禮,轉身出了門。
白棟將那錦囊打開,裡面是個長得古古怪怪的青銅小獸,也不知道值不值錢,這種東西只有他阿姊能鑑別,便仔細收好了,準備找個機會給他阿姊。
白檀和司馬瑨又回到了大牢,卻比之前的狀況糟多了,之前獄中的獄卒全被殺了,個個都不再賣司馬瑨面子,將他們當做企圖越獄逃跑的重犯看待。
關押他們的牢房成了最不見天日的兩間,二人仍在隔壁,卻再也無法自由行走了。
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白檀沒有合過眼,腿疼的很,病倒是好了大半,身上恢復些力氣了。
她靠在中間的圍欄坐著,地上潮濕陰冷,背後就是司馬瑨,窗外月色如水。
&晚那個捉我們的人是誰?」
&世道。」
白檀瞬間心如死灰,那看來就是他在背後操縱這一切了,怎麼偏
第43章 貶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