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麼,木著一張臉幫他拿回了自己的校服。將他硬塞進洗手間就走了。
換上了校服,整了整自己的頭髮。安梓橙背上自己的小書包走出了夜總會的大門。現在已經過了零點,外面已經深夜了,高高的圓月掛在空中像是明燈。街道上人數卻絲毫不見,穿著奇裝異服的女生霸氣的在街上行走,囂張的過著夜生活。那些小男生被她們簇擁著,委屈的走進陰暗的角落。
安梓橙深吸了一口氣,取下了珍惜的音樂播放器珍重的藏在衣服里。然後巧妙地繞過那些人,想著城外走去。在離開的時候他特意去看了看強壯高大的牛冉,她正呆呆的看著電視。裡面的那些英俊男人讓她流著口水。畢竟她都四十多歲了,早就應該找一個可以讓她生孩子的男人了。
打了招呼後,安梓橙便快速離開了。幾十分鐘後,他站在佐世家族戰爭城堡的城牆外嘆了口氣。旋即退後幾步,爬著牆壁敏捷的鑽了進去。戒備森嚴的佐世城堡被這樣被人輕易入侵了。想必家族中的那些設計城牆的人一定會痛哭流涕吧。
接著安梓橙衝進自己房間,脫掉衣服後舒服的躺在布片拼成的地攤上,滿足的鬆了一口氣。旋即眼睛閉上。他周身的氣息瞬間轉變,從陽光的學生少年瞬間凍結為了冰冷的機器人,沒有了一點生命氣息。但是四周的空氣冷得快要凍成堅冰。
其實安梓橙房間門外一直站著一個人。來人身穿著華麗至極,周身金光,裙擺處點綴著孔雀毛的長裙。妖嬈豐腴的身材隱藏在裙下。一雙美眸水波陣陣,她透過房門上用來查房的偵測孔一直注視著這個少年,從他攜帶著渾身濃烈的血氣從窗戶外鑽進來就一直看著,一直到安梓橙躺在床上渾身冰冷下來恐怖的就像是機器人待機。
她想不通為什麼家族中有這麼恐怖的一個人,一個原本應該懦弱的男人。她本應該早就發現的,要不是今天的那個行為讓她產生了少許的好奇說不定安梓橙會一直隱藏下去。
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為什麼安梓橙會攜帶著濃烈的血氣。這些血氣讓心理承受能力極強的家主都忍不住作嘔。噁心的氣味就像是從戰場歸來。但更像是醜惡的犯罪者。
突然她出了冷汗,因為在她的視野中那個小孩坐了起來,並且睜開了那雙冰冷無神的漆黑雙眼。面無表情的看著偵測孔外的她。
「actus,non,facit,reum,nisi,mens,est,rea。」這是一句拉丁諺語,意思是無心之過不算犯罪。是一句澄清自己的話。但家主感覺這根本不是澄清,而是霸道地闡述。從開始他就意料到了她的到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然後毛骨悚然的感覺悄然消失,汗水流入眼睛的刺痛感使她清醒。她凝望著動作沒有一點變化,依舊沉睡的那個人。極度的恐懼在心中炸開。
這種強制遠離的感覺是她三十多年裡唯一的一次。所以她離開了,慌忙倉促的走過這條走廊。嘴中呢喃。
「altissima,quaeque,flumina,minimo,sono,labi。(河流越深,水聲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