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先別忙。」齊鴻突然伸手制止道:「我買的東西不多,就夠遠華和我吃的。剩下的要給一個貴客,你們搶了貴客的招待,人家會不高興的。」
「瞧你這孩子說得。從你爸媽走了以後,你還不是靠我們這些親戚幫襯才活下來的?」男人臉上掛不住了,當時就大聲嚷嚷道:「哪有什麼貴客比咱自家親戚還重要的?」
齊鴻皮笑肉不笑的回敬了一句:「我可不敢高攀你們這些親戚,也不知當初是誰說我是罪犯的孩子,有這麼一門親戚將來會影響他家孩子考大學上軍校?」
「有些話啊,最好挑明了說——你們倒底來幹嘛的?」
見齊鴻擺明車馬不歡迎自己,男人立刻就換了一副嘴臉,他眼淚汪汪道:「事情是這樣的,你表弟得了重病,醫生說他這病就是個無底洞,得吃一輩子的藥,還都是進口的。」
「是啊,」女人在一邊眼泛淚光的補充說:「我和你表叔一年也掙不下十萬塊,還要還十五年的房貸。我們哪有餘錢給你表弟治病啊,嗚嗚嗚嗚——」
齊鴻恍然大悟:「所以你們就把主意打到爸爸留給我的房子上。打算欺負我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從我這裡榨取完最後一點價值,好滿足你們無止境的貪慾。」
聽他說得刻薄,男人不幹了:「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我是你表叔,好歹算是個長輩。長輩來你家,沒有菸酒茶水招待不說,還冷著臉擺什麼譜呢?一點禮數都不懂,真是白長這麼大了。」
「我明白的告訴你,這房子有一半是我家的。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今天來就是要收回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齊鴻雖說獨立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了,甚至還能獨自計劃刺殺仇人一家的計劃,但是這不代表他的心智已經完全成熟。
在遇到無理也能賴三分的蠻橫親戚時,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
出於某種說不清的心理原因,齊鴻並不想報警或者說他並不信任警察,要不然也不會謀劃血親復仇的行動。
就在他滿心怒火不知從何發泄時,一隻橘貓躍上了院中的桌台上。
「喵——」
突如其來的貓叫聲,讓齊鴻身邊的小男孩遠華好奇的回過頭。
看見桌上的哲學,遠華突然眼前一亮,他高興的對父親母親道:「爸爸媽媽你們聽見沒有?這隻貓說他認識我。」
「完了,嗚嗚嗚,」聽見兒子的話,女人腳一軟就坐在地上乾嚎起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嗚嗚嗚,兒子又犯病了。孩子犯病沒錢治,老天爺真是不長眼啊。」
「吶,你都看見了。不是表叔我非要貪你家這半間屋子,而是我兒子他真的有病,亟需錢治療。」男人口中說得萬分痛苦,但是眼神中滿滿都是壓抑不住的喜悅。
齊鴻臉上沒有表情,他心中卻是異常的惱火:你們一家三口來演戲騙我是嗎?
好,我就看你們能演到什麼時候!
想到這,齊鴻和顏悅色的對表弟道:「遠華,你跟表哥翻譯一下,那隻貓還說了什麼。要一個字都不漏,完完整整的把它說的話翻譯過來。」
「喵——」桌上的橘貓又叫了一聲。
小男孩點點頭,這才認真的對齊鴻道:「花貓說他認識我,還說上次在馬路邊見過我和媽媽。」
「原來是這樣。」齊鴻似笑非笑的哦了一聲:「還有呢?」
「告訴你家大人,只要我還在一天,就沒人能欺負我兒子。」哲學沖小男孩威脅道:「如果他以後還敢再來打房子的主意,別怪我晚上去找他。」
為了加深對方的恐懼,哲學本來還想威脅往夫妻倆的被窩裡放老鼠。
可是沒等他說完,那邊小男孩已經開始翻譯了:「爸爸,媽媽,花貓剛才讓我轉告你們。只要他還在一天,就沒有人能夠欺負他的兒子。如果你們兩個還敢打房子的主意,他晚上就會去找你們的。」
「啊——」原本孩子哭哭啼啼的女人,聽見兒子的轉述之後像觸電一樣彈起來。女人臉上寫滿了驚恐,那架勢活像見了鬼似的:「遠華乖啊,你別嚇媽媽。」
男人的表情雖然鎮定一點,但是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你,你,你看見沒有,我,我,我兒子的病又犯了。」
橘貓突然拖長聲調,陰
021誰家橘貓當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