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君面色不定,想了想,抬手招來了一個人低聲吩咐了幾句。聲音雖小,但對敖九煊來說就跟在他耳邊說沒什麼兩樣,他眉梢動了動,淡淡地補充了一句:「烈狐一向狡詐,你們可要小心點!」他可沒有忘記這個人對青瑤的敵意,此時能推一把他當然不會放過。
院君聞言也沒有多想,只當是敖九煊突然的善意提醒,他想到烈狐這種妖獸的性情也是心中一凜,額外加了一句:「若是發現不對,便宜行|事!」
話外的意思是發現了異常就直接處理了賈安宴便是。敖九煊聽到這句話,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了些許弧度。
……
賈安宴還不知道他已經被書院盯上了,此時連他自己都在驚奇。對於他的體質他之前一無所知,不,也不能說是一無所知,在他前幾天出書院時曾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那人當時跟他說了一些奇怪的話,類似於他的身份不一般,讓他有空去找他之類的,當時他沒有當回事,但現在看來,難道那人說的並不是胡言亂語,而是他真的有什麼不一般的身份?
想著這些,他不由幻想起來,或許他是哪個體質特殊的世家大族流落在外的子嗣?是哪一個呢?褚家?鄒家?還是万俟家?這一幻想,他就分了神,那隻仇怨最深的母骨從趁機硬挨著一道攻擊,直接撲到了他身前,一張利口猛地向他脖頸咬去。
賈安宴瞬間回神,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緊急時刻,他顧不得多想其他,直接捏碎了手中一直握著的一顆珠子,瞬間,一道流光溢彩的防護層將他全身裹了起來,母骨從那一口雖無限接近了賈安宴的脖子,卻最終被那層防護給擋住了。
母骨從氣急敗壞,連咬帶抓地不停攻擊著,卻像是抓撓在玻璃上了一般,純屬是無用功,最終,它恨恨地用前爪狠狠地拍了一下,但就這一個泄憤的動作,卻瞬間將賈安宴整個人拍飛出去了,而落到了地上的賈安宴也似受了傷一般痛苦地咳嗽著。
母骨從愣了一下,隨即憑著它不算低的智商反映了過來,原來這種攻擊竟然有效!它頓時興奮了,低吼一聲便整個身子躍了起來,向著賈安宴發起泰山壓頂般的攻擊。賈安宴忙原地打了個滾,躲過了這一下重擊。除此之外,其他兩隻骨從也加入了進來,立刻地,原本遊刃有餘的他開始左支右絀起來。
「華清,救命啊!」
危急關頭,賈安宴又發出了求救。青瑤嘆了口氣,還是上去支援了。
「隊長,你看那邊!」
施良朋突然驚叫,青瑤分出心神轉頭一看,頓時心中一沉。不知何時,幾隻山蒙悄悄圍上了頭從,正在和鴖一起攻擊它。她之前就一直在警惕這裡的山蒙,看到了骨從幼崽的屍體時她可以確定這裡絕對有山蒙,只是後來一直沒看到,她才心存疑慮,但現在,這群山蒙這是想坐收漁利啊!
「不要糾纏了,我們撤!賈安宴,跟上我們!」
青瑤當機立斷,坐收漁利就收吧,她也沒什麼辦法。自己這邊的人雖然沒受什麼傷,但慧閣里的念力顯然都不多了,若是再留下對付精力滿滿的山蒙,最終指不定會|陰溝裡翻船。不過她也不是那麼大氣的人,想撿她的便宜,也沒那麼簡單。
青瑤心神一動,鴖鳥瞬間從原地消失,同時,一把藥粉被她悄悄灑在了風裡,而這股風,恰好吹向的是那群山蒙。
做完這一切,青瑤才健步跟上程瑾瑜他們的隊伍,一行人且戰且退,慢慢順著原路返回。只是那幾頭骨從卻依然不依不饒,讓人有些煩躁。
「喂,殺你的幼崽的仇人在那邊,它們還要殺你們的頭領,你們不去對付它們嗎?」
蓋嘉樹只是有些不耐煩地開口,並沒有真的想過這幾頭骨從能聽懂他的話,更沒有指望它們能被勸服,卻不料,那隻母骨從聽完竟遲疑了一下,隨後像是衡量了一番他的話覺得有道理,然後狠狠地盯視了一眼賈安宴後,低吼一聲,帶著其餘幾頭骨從掉頭跑了。
眾人有些傻眼,連青瑤都有些不可思議。一個骨從群里竟出現了兩隻能聽懂人言的骨從?這概率也太大了吧?
她拍了拍蓋嘉樹的肩膀,默默地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隨後轉身返程了。其餘眾人有樣學樣,也紛紛拍拍他肩膀,給他比個大拇指。
回去的路上,程瑾瑜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