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長孫無垢將頭埋在李世民懷中,淚水瞬間打濕了他胸前衣襟:「世民,你好不糊塗,有人容不下你,我跟孩兒亦是別人眼中釘肉中刺。皇宮之內,便有人想把你毒殺,將來的日子可想而知。」
眾人不由起身,面帶恭敬的看著這位看透世事的當家主母,秦瓊也說道:「秦王,東宮與秦王府已呈水火不容之勢,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沒有苟活一說。」
李世民扶著長孫無垢重新坐下,看著眼前幾張熟悉的面孔,事成,可共享富貴榮華;失敗,皆是滿門抄斬的下場。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最終李世民開口了,但是卻說出了一番令眾人泄氣的話來:「建成元吉為我手足兄弟,他們不仁,我不能不義。父皇不會輕易殺我,我也會為諸位求情,散了這天策府、弘文館,大家各謀前程去吧。」
「軍師,你倒是說話呀!」尉遲恭知道勸不動李世民,不由催促袁紫煙說道。
「呵呵,現在又不是打仗,幹嘛還叫我軍師?」袁紫煙笑道。
「虧你現在還笑得出來!」尉遲恭急的站起身,在屋裡踱來踱去,真不知道袁紫煙心裡怎麼想的。
其實袁紫煙的想法很簡單,順應歷史便好,李世民顧此失彼,並非是優柔寡斷的象徵,換了誰都很難下定決心。
親情是一方面,如果失敗了,那麼連現在的也會失去,何況還都是做了父母的人。
「世民,這件事兒當然得你拿主意。我想問的是,如果風平浪靜之後,建成還不會放過你,你會如何?」
「遠離京師。」李世民備受打擊,有些蔫了。
「如果建成想要軾父篡位,你又會如何?」
「我定當親自討伐!」
袁紫煙微微點頭,然後說道:「依我看,今天這會議就先散了吧。陛下的耳目隨處都在,不要再傳到他耳中不堪的話語。」
「可是紫煙……」
「尉遲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思,您打仗真是一員猛虎上將,但若論智謀,你確定自己可以讓秦王安然度過此劫嗎?」
這?
尉遲恭直撓頭,袁紫煙說的不錯,他的想法不錯,但是具體如何實施,他本人也不知道。這點還不如長孫無忌,長孫無忌同樣惜字如金,也許和袁紫煙的想法一樣,時機不對。
又過了大約一周時間,東宮和承乾殿都得到了皇帝口諭,讓他們上朝去,還像以前一樣。難道說是已經水落石出了嗎?
當然不是,經過刑部的認真調查,案件進展十分緩慢。東宮作為最大嫌疑,該查的當日有關人員,包括餐飲餐具,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眾口一詞,秦王吃的喝的,太子和齊王也都一樣。
要說是秦王府刻意蓄謀,秦王最近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很消停,劉文靜酒後失言被殺,給很多人尤其是秦王生動的上了一堂課,不能隨便開 PARTY 啊!
而且也有目擊證人稱,秦王自東宮出來之後便感覺不適,還有過嘔吐,袁紫煙十分擔心,之後服侍秦王睡下,半夜才開始吐血。
這就是目前的調查結果,李淵召集二人上朝的目的,就是要當著文武群臣之面,說開這些事情。
李淵也下了狠心,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會當機立斷,不能讓動盪繼續下去,打江山易,守江山難啊。
來到大殿門口,侍衛們對進入人員進行了嚴格的搜尋,但凡有可能對他人造成傷害的東西全都扣下。匕首之類不用說,這是幾個皇子的共有習慣,鐵扇,大塊玉石配件,以及厚底鞋都得脫下來檢查。
李世民不動聲色,任由侍衛檢查一通,十分配合。然後侍衛又走到袁紫煙身旁,顯得有些為難,因為這裡沒有宮女,而他們又不能不查,但這位姑奶奶不好惹,誰也不敢先動。
「我什麼都沒帶。」袁紫煙忽閃了幾下袖子,不耐煩的說道,就憑你們幾個還想搜我的身,膽大包天啊!
「紫煙姑娘,還請移步內殿,待宮女檢查之後……」
「放肆,紫煙為父皇特許隨朝之人,亦不會拳腳之術,且衣著單薄,怎能藏行兇之物?」李世民一臉惱怒之色。
換做平日,這幾名侍衛肯定要嚇壞了,但這可是皇帝的命令,誰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