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起食飲居皆是自力更生,所以案發之時,竟然無人察覺出異常來。」李治說道。
「長孫大人,凡事講究證據,僅靠著分析是不行的。我也不相信皇后是兇手,但不可否認的是,皇后是目前行兇的最大嫌疑人。」袁紫煙客觀的說道。
「傳魏國夫人!」李治想了想又高聲說道,眾人也都明白皇帝的意思,皇后可以不用親自動手,她的母親卻是十分自由的,也具備作案的條件。
魏國夫人滿臉惶恐的走進來,進來就噗通跪下來,哭訴道:「陛下,臣婦雖然為人尖刻些,但已經誠心向佛,初一十五吃齋念佛,從無間斷。而且,臣婦一隻雞都沒有殺過,一隻螞蟻也不忍心腳踩,怎麼會殺死劉氏呢!」
「可是御醫說了,近日只有你去過御醫院,取了幾樣禁藥。」袁紫煙突然說道。
「國師大人明鑑,我那些藥都是用來稀釋過後滅蚊用的,皇后肌膚嬌嫩,最怕蚊蟲叮咬。但我絕對沒有給劉氏下毒啊,絕對沒有!」魏國夫人慌了神,後悔早不去晚不去,偏偏這個時候去御醫院取什麼藥!
王皇后的臉色寒了下來,幾位大臣也是唏噓不止,由此看來,魏國夫人的嫌疑也不小。正當李治想要把她帶下去時,袁紫煙擺手道:「治兒,她不是兇手。」
「哦?義母如何得知?」李治連忙問道。
「魏國夫人取得藥沒有劉氏所中毒的成分,看來她也不知道劉氏所中何毒,故而慌亂。」袁紫煙說道。
「義母高見。」
兩人對頭商量了一番,沒有再追究魏國夫人。袁紫煙說道:「此案還需深入調查,劉氏與宮中人來往並不多,眼下缺少證人。陛下,不如擇日再審吧。」
「誰說沒有證人!」長孫無忌突然又站了出來,袁紫煙也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又想要說出什麼來。
「陛下,陳王可是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想必從他口中能說出些什麼來。」
李治剛剛點頭,王皇后卻有些不樂意,說道:「大人,忠兒驚嚇過度,正在高燒,何必再去驚擾孩子呢?」
長孫無忌嘴角一抽,暗自嘆息,這個女人還真是分不出向買的向賣的,倒是魏國夫人激靈,暗中扯了皇后一把,說道:「我來時,陳王也好的差不多了。」
很快,李忠被叫了過來,小臉慘白,眼神渙散,似乎還沒從失去生母的驚嚇中走出來。李忠叩拜李治之後,又依偎在皇后懷中,王皇后細細呵護,令人動容。
「忠兒,我且問你,那日你母親為何要與皇后爭吵?」袁紫煙開口問道。
「因為,因為,」李忠抬頭看看王皇后,低頭說道:「我怕母后把我搶走,母親一個人孤苦伶仃。」
「聽說你也與皇后發生了衝突對嗎?」
「嗯,沖兒當時不懂事。」
「為何突然之間又對皇后如此依戀呢?」袁紫煙問道。
「母親告訴我,只有皇后能保護我,所以,所以……」
「國師,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不要再難為忠兒。」王皇后忍不住說道,覺得袁紫煙太過薄情,對一個孩子苦苦相逼。
「這些事藏在心裡不說出來,才是害了忠兒。」李治幫腔說話,然後招呼道:「來,忠兒,到父皇這裡來。」
李忠有些遲疑,因為他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也是他曾經奢望過無數次的。王皇后連忙輕輕推了李忠一把,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李忠挪著小步子,十分拘謹的來到李治身邊。
李治對於這個平日疏忽,又剛剛失去了母親的兒子十分心疼,破天荒的將他抱起,還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輕輕拍打其後背。這個在尋常人家再正常不過的父子之間的親昵舉動,卻讓李忠感到莫大的鼓舞,他眼淚汪汪的看著李治,緊咬著嘴唇才沒有委屈的哭出來。
「忠兒,你相信父皇嗎?」
「嗯!」
「那就將你所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不管是誰行兇作惡,父皇都會把他揪出來,為你的母親報仇!」李治信誓旦旦的對兒子做出承諾。
「孩兒替母親謝過父皇。」李忠感激的抹了把眼淚,然後小眉頭微微皺起,開始回憶往事,想到驚恐處,不由微微閉了閉眼睛。
李治則讓兒子靠在自己的肩頭,給他最大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