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到底壯著膽子上前兩步,斜著身子使勁盯著瞅,好像非要從這張臉上找到想要的答案一般。
「看嘛?!」
袁紫煙故意粗著嗓子猛地湊到這人面前問了一句,男子不提防,嚇得臉色都變了,後退時踩著了衣襟,竟然沒站穩,一屁股蹲在地上,十分狼狽。
哈哈,袁紫煙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人也太逗了,衣著打扮人模人樣的,膽子卻這么小。
坐在地上的男子又看了好幾眼,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擦擦額頭的冷汗,起身坐到袁紫煙身邊,又斜眼看了兩下,嘆道:「實在是像。」
「像誰?」袁紫煙好奇的問道,心想又是男子討好女子的老把戲,用長得好面熟啊這等廢話找到共同話題。
「亡母。」
袁紫煙不由咧了咧嘴,是不是純心膈應人啊,拿老娘比老太太!袁紫煙不客氣的照著這人胳膊捶了一拳:「有這麼拿著自己親媽開玩笑的嗎?你這是大不孝,懂不懂?」
男子愣愣的揉著胳膊,眼神之中寫滿不可思議,竟然有人敢打自己?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袁紫煙實在受不了這人一驚一乍的模樣。
男子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容,似乎適應了袁紫煙的性情,又恢復從容的氣度,不緊不慢的回憶道:「我自出生起,也只有亡母像你這般待我。少時逃學,母親便大聲訓斥,偶爾也有體罰。」
暈死,這人真是不會哄女孩子開心,總是拿本姑娘跟個亡故的老女人相提並論,感覺真的挺不舒服。
「聽你這口氣,你倒是對你媽挺懷念的,可是為何剛才看到我嚇成那樣?可見你口是心非,表里不一!」袁紫煙哼聲道。
男子眉毛一揚,饒有興致的看著身旁這位舉止言行都有些奇怪的女孩,說道:「你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亡母十分嚴厲,我對她愛恨交織,難以言表。時辰已晚,不提那些。對了,適才那首詩,我聽著十分好,可是你所作?」
「算是吧。」袁紫煙沒精打采的說道,首先來講,這個時候還沒有詞,更沒有蘇東坡,暫時這麼應著吧,否則說了實話他更覺得碰到鬼了。
「想不到這宮中還有如此才情的女子,我竟然不知。」男子讚許的點點頭。
袁紫煙卻不以為然,說道:「要說宮裡的女人不會罵架撒潑我信,但是不會作詩我卻不信。她們從小便接受教育,不用學數學英語,專門學語文,個個水平都應該比我高。」
呵呵,男子聽著這通奇怪的理論,忍不住笑了。一股奇香傳來,袁紫煙忍不住抽動鼻子,發現這香味來自身旁這位,「好香的味道,這香料肯定價格不菲吧?」
「此乃龍涎香,熏得多了,也不覺得有何特別。」男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袁紫煙卻是驚訝不已,想不到這世上還真有龍涎香,名貴非常,古代通常為皇室成員使用,莫非這人還有些來歷?但是遇事慌裡慌張的,還戀母怕母,能是什麼身份呢?
也許是看出了袁紫煙的疑惑,男子笑道:「我乃皇上身邊近侍,此香為皇上專用,燃後香氣濃郁,我常伴隨皇上身邊,難免身上也沾染些。」
哦,原來是這樣。袁紫煙開玩笑道:「你毛手毛腳的,還能在皇上身邊做事兒,一定是家裡有關係吧?」
「呵呵,可以這麼說。」
「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以後也改改自己的毛病,小心哪天皇帝一翻臉,就把你給咔嚓了。」
男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皺眉說道:「即便位高如天子,也不可濫殺無辜。我並無太大過錯,如何會被問罪至死呢?」
「切,那還是你不太了解他。咱們這位皇帝啊,說實話,不咋地,名聲不太好。」袁紫菸鬼鬼祟祟的看看四周低聲說道。
「哦?」男子臉上飛快閃過一絲不悅,只不過夜色之中袁紫煙並沒有看到。「我久居宮中,很少外出,竟不知百姓心中的皇帝究竟為何等模樣。」
「哎,咱們這位皇帝仁兄啊,那是聲名遠播,一千多年之後,只要稍微有點文化的人,提到他沒有不知道的。」袁紫煙搖頭道。
「既然青史留名,那便是好皇帝啊!」
袁紫煙一陣咧嘴,聽不懂人話,臭名昭著也可以青史留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