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周珊珊一個踉蹌,差點沒蹲地上,很是狼狽,更是差點沒氣暈,胸口疼得臉色慘白,沒招,只能怏怏的回去了。
再說楊廣巡幸雁門,宮中自然做了大量的準備,蕭皇后由於生楊廣的氣,留在宮中不同行,而是派了二十位她本人比較信得過的妃子隨行侍駕。
一個妃子從品階高低論,平均每人十個隨從,端茶倒水做飯的,一應俱全。而楊廣本人的內侍就多達百人以上,再加上文物大臣,太醫以及他們的侍從,光是宮中內部員工就高達上千人。
當然少不了隨行將士,由宇文化及為首領,共有三萬之眾,浩浩蕩蕩,一眼望不到邊。
這天,晴空萬里,司天監說是個千載難逢的黃道吉日,一行人準備妥當便出發去往雁門。行走路線是一直向北,經過延州,馬邑,最後到達代州的雁門。
袁紫煙覺得先向東走雍州,然後向北走晉陽更好些,但是這事兒輪不到她做主,因為不僅要考慮沿途景致,司天監還得測過吉凶,綜合考慮之下才會確定路線呈報上去,最後皇上同意才行。
對於袁紫煙而言,反正走哪條路線都是觀光旅遊,無非是後者可以早點看到李世民,嘿嘿。
袁紫煙隨駕坐在龍攆之中,有點類似現代的房車,裡面東西一應俱全,吃喝拉撒全部可以在上面解決。
「大哥,龍攆外面那個人才是你真正的隨行侍衛吧?」袁紫煙一邊吃果子,一邊掀開帘子往外瞧。
此人不到四十,強壯威武,身材高大,不苟言笑,不離楊廣左右。楊廣往外看了一眼,呵呵笑道:「此乃鷹揚郎將堯君素,朕的親信。」
「當初你就是冒充他騙我的。」袁紫煙不滿的撅起小嘴。
「呵呵,你不早就知道朕的身份了嘛。」
「那是被逼的,胡謅而已,沒辦法。」袁紫煙突然回過神來,迷茫的睜著大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園中發生的事情?」
楊廣笑而不答,繼續批閱奏摺。馬車顛簸,怎麼都不如在宮裡舒服,楊廣顯得精神狀態不佳,不時還會咳嗽幾聲,覺得胸口憋悶,又拿出藥粉猛吸了兩口。
「大哥,你的病也總不能靠著這上癮的玩意維持。」袁紫煙替楊廣披上一件外套,關切的說道。
「唉,只是這如山的事務,如果朕不及時處理,明日便不知會積累多少。」楊廣揉揉眉心,很是苦惱的樣子。
「那就分工合作嘛。大哥,算我多嘴吧,你這樣大權在握搞集權主義,不見得就是好事,得享受合作的樂趣。否則三公六部都是吃閒飯的啊?」袁紫煙說道。
楊廣微微嘆息搖了搖頭,說道:「下放權力過大,則容易引起驕傲自滿,日久生出禍心也難說。而我自做太子之時,便每日幫著父皇處理朝政,早已習以為常。」
見袁紫煙不說話,楊廣無奈的笑了下,說道:「自古皇帝多疑,只是世人不知,這寶座並不是那麼容易坐穩的。宗親虎視眈眈,群臣忠奸難分,若不是事事都握在自己手中,又怎能放心呢?」
嗯,有道理,這就叫高處不勝寒。可是隋煬帝楊廣作為歷史上的知名皇帝之一,是作為反面形象存在的,無論他如何努力,心存百姓,恐怕都洗不去這千秋污點。
「大哥,那也找兩個信得過的人來幫你打點下,哪怕就是做些簡單的歸納分類什麼的,打個下手也好。」
難有可信之人啊!楊廣疲於應對,當然也想放手,但兒子們還都不夠成熟,大臣們沒一個信得過的,倒是眼前之人。
楊廣眼前一亮,拿出一本奏摺,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有人舉報京城權貴大肆占用良田修蓋祠堂或者住宅,朕甚為頭疼。若是讓百姓滿意,便要燒了權貴的祖宗牌位,而若是如了權貴的心愿,百姓勢必怨聲載道。紫煙,你怎麼看?」
「其實這個也很簡單。權貴們為什麼會爭相這麼做,還是有攀比之風。所以就該有制度限制他們,根據他們的等級要有嚴格的規格。也許朝廷之下是有規格限制的,但是一鬆懈便讓這些貪婪的人鑽了空子。」袁紫煙覺得嗓子幹了,楊廣連忙將手中的茶杯遞了過來,袁紫煙一飲而盡,接著又說道:「所以,我個人認為,必須要完善健全以及嚴格執行法律制度。而對於那些已經違法亂紀的人,確實也不能真的砸人家祖宗牌
第四七章 巡行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