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那是幻象,他的傷我治不好,救不了。
「你可在不夜河畔撈過星河?」止戈開口問道,努力的將身子直起了些,好讓我為他將衣裳穿上。
「沒有,未曾聽過不夜河畔。」我說著將手從他的後背繞過,將衣裳給扯了過來,往他的右手上套去。
止戈笑了笑,」老一輩的地方也跟著老一輩老了,呵「
說著話,我已是將衣帶給系了上,又將衣裳給撫了撫平,開口問道,「可喜歡?」
「喜歡,不喜歡也穿上了。」止戈瞧著身上素白色的衣裳,笑著道。
我看著他青白了的臉,將他又往我身上靠了靠,頭枕在我的肩膀上,好輕。
「你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我名止戈,寓意是沒有干戈,可偏偏我這一生都是戰爭殺伐,這干戈就從來沒有停過。」止戈說著,頭從我的肩膀上一點點的向下滑去。
我眨了眨眼睛,將右腿支了起來,之後又將右手搭在了上面。
止戈則繼續說了下去,「到最後,只剩下一手血腥的我,沾了一身的血腥,這白衣太乾淨,我配不上。「
止戈說著頭已是徹底的從我的肩膀上滑了下來,枕到了我先前搭著的右臂上。
長發垂到了我的腿上,一絲一縷的盤著,我將另一隻手抬了起來,拇指與食指一撮,手中已是多了一小截梨花枝。
「最血腥,最乾淨,才是最相配。」我開口說道,換來止戈微不可聞的笑聲。
我則伸手將那小截梨花枝插進他的發中,挑起一縷後,開始繞了起來。
黑髮盤繞過花枝,花枝則漸漸向上,最後插進了其餘的發中,固定了住。
「是給我的陪葬嗎?」止戈說著,伸手向頭上的梨花枝摸去。
「我是在你的身上開出的花。」我緩緩說道。
止戈的手最終落在了梨花枝上,還未等撫摸,便垂了下去,這場夢也到了醒來的時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