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重點了點頭,「嗯,都臨的一個帖。」
劉風將三張紙端在手上,仔細地端詳著。看了好一會兒,搖頭晃腦道,「嘖嘖,好看,好看,真好看,沒想到啊,張老弟你年紀輕輕,毛筆字寫得這麼好。」
「劉大哥抬舉了。」張重謙虛道。
「沒抬舉,沒抬舉,我是發自肺腑地覺得好看。」劉風一臉真誠地說道,隨後他又對張重說,「張老弟,老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嗯,你說。」
「是這樣,我看了你的字吧,覺得我家那幅字是一點味道都沒有了,你看這三幅字能不能賜我一幅,我回家掛在牆上?」
回家掛在牆上?
張重覺得在客廳上面掛一幅《祭侄文稿》實在是有些詭異,但是他又不好意思直接跟劉風說,怕他覺得沒面子,畢竟劉風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來這幅字上面寫的什麼。
看到張重猶豫,劉風說道,「不行麼?要是不行的話,張老弟你也不要勉強。」
「也不是不行。」張重伸手從劉風手裡拿過那三幅字,說道,「不過這三幅字是我隨手寫的,未免有些太過隨意,這樣吧,承蒙劉大哥抬愛,我再寫一幅給你。」
「這是不是有些麻煩了?」
「不麻煩,我現在就給你寫。」
張重說著就去取了筆墨紙硯,將紙鋪在桌上,提筆寫了起來。
站在劉風的角度看去,在張重提筆的那一刻,好像整個人的氣勢突然變了,就像是原本一平如鏡的湖水忽然翻起驚濤駭浪一樣。
勢這種東西很奇怪,但是說起來不過是神態動作營造出來的一種外在感覺罷了。
只不過在張重年輕的臉龐上,劉風看到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滄桑與磨礪,這讓他非常意外。
張重不知道劉風現在所想,既然是要送人,自然就要寫好,而在提筆之前,他就已經想好要寫什麼了。
《祭侄文稿》自然萬萬不可。
正好之前他收過一幅字,在客廳裡面掛了一段時間,這時候正好可以寫來送給劉風。
張重提筆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