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好臭。」
「海王來晚啦,又去喝酒了吧。」
「哈哈,是海王啊。」
……
有人戲謔,有人打趣,有人幸災樂禍……
看樣子,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不受歡迎啊,張嘆見狀,勉強笑了笑,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他想起了更多,比如他在班級的人際關係不怎麼好,還有他的外號,「海王」。
這不是什麼褒義詞,是那個同班前女友起的,並負責傳播,全稱叫海王型渣男。當你以為走進了張嘆的心房,沒想到只是游進了張嘆的魚塘,以為張嘆只有個魚塘,沒想到張嘆是個海王,還掌管七
大洋。
這就是海王型渣男,虛懷若谷,能夠容下三宮六院一大幫妃。
「呸!渣男。」
張嘆了解「自己」後,跟著不屑。
第二天,宿舍。
張嘆一覺醒來,腦袋終於不再疼,放在枕邊的手機滴滴響個不停,班級的微信群里有999+條未讀信息,畢業之際,大家在相互告別,依依不捨。最新的一條信息是他的室友發的,表達對同學們的不舍和情誼。
張嘆從床上坐起,打量四周,宿舍已經空了,只剩下他一個,沒人跟他告別。
他看著熱鬧的手機和空蕩蕩的宿舍,搖搖頭,他好像被孤立了。
起床刷牙洗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身高目測180cm以上,身材瘦削,臉色蒼白英俊,頭髮很長,被束起來,紮成一條馬尾辮,原名也叫張嘆,今年22歲,是北平電影學院導演系的畢業生,大學四年熱衷把妹,女友換了一大波,人稱海王。
至於為什麼會躺在食堂餐桌上睡了一晚?
前不久,他通過關係,進了一個電視劇劇組,跟在導演身邊當助理,卻因為某個前女友搗亂,導致他被開除,憤怒又失望,喝的酩酊大醉,最後和他一樣,醉死了還是怎麼的。
「空有一副好皮囊,做人卻這麼失敗。」張嘆對鏡子中的自己說道,伸手在褲兜里掏了掏,拿出一張火車票。
北平西――g7008次―→浦江東
時間是6月28日上午11點,也就是今天,離現在還有一個半小時。
張嘆父母早亡,從小跟著外公外婆在浦江長大。兩位老人去年雙雙去世,給他留下了一處祖宅和一座學園。
昨天被劇組開除後,他賭氣似的買了一張南下的火車票。
如果張嘆還是那個張嘆,這張火車票最終肯定被扔掉,因為原張嘆打算在北平立足,但現在,張嘆沒怎麼猶豫,決心南下浦江。
這裡的浦江相當於他所熟知的上海,今天之前,他在那裡度過了將近10年,習慣了那邊的風土人情。
收拾好行李,關窗關門,下了樓,穿過生活了四年的大學校園,朝人流進進出出的校門揮揮手,就像揮別曾經的張嘆,以及四年的荒唐青春。
11點登上火車,下午四點半,火車停在浦江東,張嘆隨著人流下車,好奇地打量這個世界的浦江城,和他記憶中的上海非常相似。
「浦江大劇院到了~」
地鐵里傳來到站的聲音,張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坐了到浦江大劇院的路線。
昨天,他就是在浦江大劇院參加第30屆金雞電影獎,睡了一覺,莫名其妙到了北平,成了另一個人。
他稍一猶豫,下了車,出了站,來到浦江大劇院外,夜色已經漸漸降下,劇院周圍十分安靜,廣場上亮起了燈光,行人很少,三三兩兩的閒逛。
公告牌上顯示最近一周的劇院使用安排:
《我和我的祖國》大型交響音樂會
大型滑稽戲《哎呦媽媽》
……
沒有關於第30屆金雞獎的任何信息,再次確定,兩個世界沒有半點交集。
「時代不同了,世界已經大變樣。」
張嘆看著這座輝煌建築,重新進了地鐵站口,改乘1號線,在西長安街下了車,按照記憶尋找外公外婆留下的祖宅。
西長安街是浦江的繁華地段,但是偏偏有一處占地面積極廣
1、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