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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芝總往周芷清那裡跑,仙靈便有些奇怪,問她:「我瞧你每天行色匆匆的,這是去哪偷懶去了?」
仙芝:「……」誰偷懶了?
她和仙靈同住一處,兩人又常在一起做活,本就沒瞞她的意思,見她問,便大大方方的道:「周姑娘閒著無事,叫我教她做針線呢。」
「閒著無事」對仙靈來說實是一大刺激,她無意識的一撇嘴:她可真是閒呢。
這府里誰不是忙的腳不沾地,就是王爺也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周芷清,是大閒人一個。
仙靈強笑,不大相信的問仙芝道:「她?學做針線?學這個做什麼?她可是千金大小姐出身,還會跟你學針線,別是逗你玩呢吧?」
仙芝不由的微微有些不悅,仙靈話里的輕蔑實在是顯而易見,周姑娘是不是認真的,仙芝確信自己的判斷。而對於她自己,仙芝也相信不是任人唯善的傻子。
好歹仙芝也是在王府待了這麼多年的人了,誰是什麼樣,是不是真心,難道她真的看不出來?倒是仙靈,屢屢挑撥離間,周姑娘可從未當著自己的面說過她一句不是。
仙芝懶洋洋的道:「左右不過是玩,再說我瞧著周姑娘學的倒是認真,大抵是想學會了做針線,也好裁布做衣服吧。」
一提「裁衣服」三字,仙靈又撇了撇嘴。在京城她可是沒少讓人做衣裳,是個慣會使喚人,又慣會借花獻佛的主兒,可沒瞧見她感激過誰。
仙靈不是不識眼色的人,見仙芝不喜歡自己底毀周芷清,便笑道:「像周芷清這種大小姐出身的人,還真就是玩玩罷了,你可別太當真。」隨即又出了會兒神。道:「可是命運就是不公平,偏她命好……不過命好有什麼用?現在還不是淪為丫頭。可見世事無常,誰能說的清以後會發生什麼。」
最近府里放出去許多人,這對仙靈來說簡直是再大的刺激不過。如果她不能如願留在王府。那的命運,不會比放出去的那些人強到哪兒去。
隨即想到周芷清,如今她也是府里的侍女,將來什麼樣,還真不好說。
仙芝卻不認同仙靈的話。道:「多學一樣本事,總比不學強。周姑娘雖然從前是嬌縱的大小姐,可這些日子,你我冷眼看下來,她是最能吃苦的一個,人又聰明,學什麼都是一學就會,又有韌性,這些日子手指頭扎的都是針眼,我可沒聽她抱怨過一句。這不。這才幾天,她繡的花花草草都很有模樣了。」
仙靈很煩仙芝這種處處維護周芷清的狗腿模樣。但凡誰要說周芷清不好,仙芝就一副忠心奴才的模樣,恨不能替周芷清受過。
她又不是周家的奴才,這也太過了吧。
仙靈想要反駁仙芝,卻忽的想到,周芷清是住在昊日居里的,仙芝這麼熱衷的教她刺繡,誰知道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不到,一向憨厚樸實的仙芝原來竟有這等不俗的見識。
仙芝心下動。收斂了神色,把要說的不中聽的話咽了回去,笑道:「仙芝姐姐說的極是,我一早就知道你的女紅是極好的。沒道理只教周芷清不教我,咱們這麼多年姐妹情份,難道還比不上你和周芷清麼?不行,我也要學。」
聽仙靈一口一個直呼周芷清其名,仙芝很是不舒服,不過她素來心地寬厚。笑看了一眼仙靈,好心的提醒她道:「你既要學,可不能怕吃苦。」
仙芝知道仙靈對周芷清一向不怎麼服氣,兩人見面,她也總是夾槍帶棒,說話極是不中聽。周芷清每次都是強忍,仙芝也很為難。
可仙靈話也沒錯,自她進府,幾乎就一直和仙靈在一起,不然也不會把名字起的這麼像親姐妹了。
她對周姑娘是滿心的尊敬,起初未嘗不是因為周芷清是王爺為她們二人指定的主子。可時間長了,仙芝確實挺喜歡周芷清的,她沒架子,人又好相處,與其說她盡忠於周芷清,不如說憐惜這倔強的小姑娘,自覺是大姐姐,要照顧她的意思。
兩個人都是自己的朋友,仙芝不想厚此薄彼,想著多讓周姑娘和仙靈親近親近,沒準就能消除芥蒂呢?
仙芝的話本是無意,因著與仙靈不計較,所以才說的如此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