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這一次,我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回不去了。」
「公子在說什麼?」底下人不懂。
簡衍輕嘆,「欠的,終歸是要還的。」
合歡,這是你欠我的,等到事情結束,我帶你走……
蝶園內。
小桑榆坐在門檻處,瞧著外頭紛紛揚揚落下的白雪,有些不悅的凝眉,「這雪都下了一天一夜了,還真是下個沒完,都不能陪著大哥哥出去玩。」
「下雪也挺好的。」趙無憂想起了金陵城,「估計金陵城也下雪了吧!」
小桑榆歪著腦袋看她伸手去接雪朵,「大哥哥想去金陵城?」
「嗯。」趙無憂點點頭,「可惜不能插上翅膀,否則我一定飛過去。」
聞言,小丫頭偷笑兩聲,「大哥哥是想著某人吧?」俄而小跑著到了趙無憂身邊,「我有辦法讓你見到他!」
趙無憂一愣,「什麼辦法?」
「等著哈!」小桑榆跑進了雪地里。
那一刻,趙無憂噗嗤笑出聲來。她還以為是什麼法子呢?原來是堆個雪人。
小丫頭在雪地里瘋似的跑著,給趙無憂堆起了一個大大的雪人。桑榆只有一條胳膊,可她現在已經徹底的適應了一條胳膊的生活,就算是堆雪人,也沒什麼障礙。
趙無憂站在那裡,面色溫和的淺笑著,風雪之中那小小的人兒,歡快的奔跑著。她輕輕撫著自己的肚子,孩子輕輕踹了她一腳,惹得她當下笑出聲來。
溫故見著那小丫頭在搬雪球,也不敢再遠遠的站著,當即加入了堆雪人的行列。這一老一小的,配合默契,終於堆出了一人高的雪人。
「大哥哥,像不像?」小桑榆站在雪地里問。
「你們趕緊回來吧,頭和衣服都濕了,會著涼的。」趙無憂忙道。
小桑榆一個勁的沖她笑,「大哥哥你看……」突然捏了一個雪球砸在了溫故身上,溫故可真當沒防備,誰想到這小丫頭的玩性這麼大。
趙無憂笑了,「好了,別鬧了!」
可這一老一小哪理睬她,這會子正在雪地里玩得不亦樂乎。打起了雪仗,真當是興致高昂。等到最後兩個人都累了,這衣裳早就濕透了。
外頭的雪,還在紛紛揚揚的落著,也不知這場雪要下到什麼時候。整個京城都陷在一片白雪迷茫之中,這般的寒意滲骨,但看上去倒也不錯,素白是最純的顏色。
宮裡頭,終於出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大皇子找到了。
不過福禍慣來不單行,好事的背後是令人心驚膽戰的事兒,那就是這大皇子如今在齊攸王蕭容的手心裡攥著呢!
蕭容是誰,如今控制了整個京城的野心勃勃之人。
曾謙沒有回來,換句話說,從他幫著皇帝離宮開始,就不該存活在蕭容的眼睛裡。所以他沒回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皇帝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囚籠里的老金龍,縱然年輕的時候能飛升九天,如今早已褪卻了飛的資本。
永壽宮外都是齊攸王的人,想進出都很困難。錦衣衛群龍無,誰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蕭容抱著孩子進門的時候,皇帝面色白的盯著他,然後將視線落在了他身邊的那個孩子身上。孩子被抱在乳母的懷裡,顯得格外安靜。
「這是……朕的兒子。」皇帝愣了愣。
蕭容回頭看了一眼乳母,乳母會意的抱著孩子上前,送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欣喜若狂,「朕的皇子,皇長子。」俄而衝著小德子欣喜道,「快看,是朕的皇子,朕有皇子了,朕的皇子……」
小德子忙道,「是呢,看這鼻子眼睛,跟皇上是一模一樣的。」
「是嗎是嗎?」皇帝抱著孩子,顯得格外小心翼翼,可也有些奇怪,「這孩子怎麼不哭不鬧的?」他陡然怒色,「蕭容,你是不是對這孩子做了什麼?」
「這是皇兄的皇長子,臣弟豈敢有所妄為。」蕭容不緊不慢的坐定,視線涼颼颼的掃一眼這永壽宮的寢殿,「這孩子打從娘胎里便有些先天不足,是故不哭不鬧也是正常的。好在如今臣弟一直讓人用藥養著,所以勉強能繼續活下去。若是留在皇宮裡頭,恐怕皇兄要承受喪子之痛了。」
「你!」皇帝駭然,「孩子那么小,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