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地說:「你應該用鐵鏈把你男人鎖在家裡,免得他出來禍害人間。」
隨爾陽平常只是脾氣好,真要撕逼也不怕誰。她正準備搜羅幾句更損人的話,就被尉遲昀朗的眼神制止,對上他雙深邃凌厲的眼睛,她微怔一瞬,被這道目光激得一縮。
藍甄哼一聲,轉身背對著隨爾陽,對著尉遲昀朗委委屈屈地撒嬌:「哥,她欺負我。」他對那女人笑,那笑是平日裡不曾見的風月。
這中二姐是在無聲無息地朝她宣示主權,嘴上罵得卻驢唇不對馬嘴,一會是哥,一會以女朋友自居。哪是喝醉酒,簡直病入膏肓!
隨爾陽一時間有些摸不清這情勢。她不太會罵人,也懶得跟她一番唇槍舌戰,靈機一動。晃了晃手中的手機,頗有些玩味地沖尉遲昀朗做了個wink,將聲音拉高:「酒店剛下單了,還去不去?」明眸善睞、清純無害的初戀臉,她特地加重了「酒店」兩個字,說得像真似的。然而,她心裡卻十分惡趣味的笑。
這話就容易引起歧義了,尤其用在一對年輕男女身上,隱隱透出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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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爾陽半倚桌沿,整個人背對吧檯,用指尖將額頭的碎發拂開,然後雙肘往後支撐著吧檯,一副看熱鬧的架勢。
報復心還挺重。
尉遲昀朗被隨爾陽這句話吸引了,他忽然輕笑著點頭,眉目清明,眼神微閃,不動聲色地看著隨爾陽,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稍等片刻,很快。」沒往心裡去。
兩人目光對上,靜止一秒。尉遲昀朗微抿了下唇,沒說話,神情沒透露出半點情緒。
他們倆旁若無人的姿態惹惱了藍甄,依藍甄不容人的個性,腦迴路簡單又粗暴。
正好路過了一個服務員,藍甄一把扯住服務員的右手,快速端起她托盤中酒杯,怒不可抑地朝著隨爾陽臉上潑。
酒水夾雜著冰塊,掉落至隨爾陽的胸前,順勢滑下。胸前衣服被淋濕,粉色的內衣若隱若現。隨爾陽微抿唇,鋪天蓋地的窘迫感將她占據,連忙拍掉衣服上的冰塊。
隨爾陽的表情仿佛僵了一瞬。自覺得荒唐,卻是自己多管閒事,只能若無其事直接略過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
隨爾陽詭異地察覺到尉遲昀朗盯著她嘴角的弧度,眼神直白不收斂,帶了點審視的意味。
藍甄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整個人飛揚跋扈,乾脆破罐子破摔,語帶敵意:「不要臉。」
也是預料之中的劍拔弩張。
尉遲昀朗一頭黑線,眉目間帶著疏離,眼中有著陌生的審視的神色。他的耐心顯然已經用到了極致,輕斥了句:「瘋夠了就回家。」語氣極為生硬,明顯與先前的輕佻隨意,判若兩人。瞳仁是純粹的黑,在這光線下更顯薄涼。
藍甄怒目圓睜:「你說誰瘋了?」氣急敗壞地使勁推尉遲昀朗。
尉遲昀朗往後躲閃,撞到了隨爾陽,他連忙回頭道歉,「對不起。」
彼此悄悄的互視一眼。隨爾陽露出淡定微笑,輕飄飄地說:「沒關係。」
藍甄心窩口狠狠一扯,語無倫次:「你就那麼饑渴嗎?竟然跟陌生女人開房?不怕她有病傳染給你?」
尉遲昀朗的臉越聽越黑,他恨不得把藍甄這張嘴縫起來。清澈的目光帶了些許無辜夾雜了些無奈。
藍甄這任性妄為、飛揚跋扈的個性一直讓尉遲昀朗頭疼不已。
尉遲昀朗見藍甄又要興妖作怪的樣子,他雙眼驀然布滿了寒霜,欲言又止地審視藍甄。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抓住她手臂往外走。
「幹嘛?」酩酊大醉的楊城洲,擋在尉遲昀朗面前,阻止他們離開,「大哥,我們還沒玩夠呢?要不喝兩杯再走?」
「要喝你們自己慢慢喝,恕不奉陪。」尉遲昀朗沒時間和他耗下去,瞬間鬆開抓住藍甄的手,側身往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