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臉茫然地接過,定睛看,發現是條能量棒。
「剛在醫院零食機里買的,個硬幣出兩根。我吃不掉,送你了。」徐徒然說著,活動了下肩頸,旋準備離開。沒幾步,又被那叫住。
她挑眉回,只見那傢伙還在觀察手裡的能量棒,頓了會兒,方抬起眼眸。
「我不白受人人情。作為回報,給你提個醒吧。」
他左右望,朝著徐徒然靠近了些許。
「這裡是域主控制力度較強的區域。它會將我們投放到這裡,肯定有它的理由。」
他咳了,手中拐杖輕輕往地上頓:「言盡於此。你自己琢磨吧。」
說完,將那根零食幫揣進禮服袋裡,轉徑自了。拐杖敲在地面上,發出篤篤篤的響。
徐徒然:「……」
默了片刻,她內心再次嘆了氣。
「早知道多買幾根了。反也不貴……」她暗自咕噥著,旋沿著另個方向離開。
*
從醫院往外條街,就是徐徒然昨晚所見到的那個廣場。
這片區域的建築很多,又沒那麼密集。徐徒然作為個七旬太,縱使儘可能地加快速度,馬觀花,天能觀察到的東西也是有限。
更別提她的住處本還比較偏。等到她終於回到公寓時,已接近晚上八點。
公寓內安安靜靜。沒有他租戶的動靜。電梯門叮的打開,徐徒然拖著步子到自己房間前,剛準備鑰匙開門,動作忽然頓。
——她臨出門前,曾往門縫內夾了根發。
然而現在,那發不見了。
徐徒然微皺起眉,略思索,仍舊選擇轉動鑰匙開門,推門而入的同時,又意看了眼門後。
門後的門把手上,有她出門前繪製的符文。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精力有限的關係,繪出的符文質量也不太前,此刻那圖案已相黯淡了。
徐徒然默不作地側進屋,卻沒有關門。危機預開始在腦海中吵鬧,她儘可能輕地脫下鞋子,赤著腳往房間內。
她沒有急著使用「絕對王權」。她現在哪怕在自己屋裡登個基都忍不住要哭,動靜太大。
她只是安安靜靜地進屋,然後站定在了房子中間,順手拆掉了袋內,包在狐狸擺件外面的銀色色紙——「撲朔迷離」的覆蓋目標,瞬間喜加。
又等幾秒,忽聽上方柜子里傳來古怪的響。徐徒然倏然轉,櫃門從內打開,只蒼白的手從裡面伸了出來,在空中徒勞地抓撓兩下後,忽地往下垂——
連帶著藏在柜子里的人都跟著起翻出來,敦實的大團,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沉重的響。
嘶……反應這麼大?
徐徒然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後退步,伸手摸向旁邊的架子,想要隨便抓點作為武器,忽肩上沉。
她頓了下,緩緩側,只見只手從她後伸出,搭在她的肩膀上。
再往後看,是個直挺挺的男人——起碼外形看著像個男人。
後的衣櫃門不知何時打開了。他就站在衣櫃裡面,膚色呈現出種病態的蒼白,神情似笑非笑,眼神迷惘迷離。
徐徒然:「……」
她盯著對方看了會兒,突然按住對方搭在她肩上的手,猛然後退,直將對方整個人都從衣櫃中扯出來,然後抽出袋裡的狐狸擺件,對準對方腦門就是下。
那狐狸擺件是被她倒握在手裡的,敲上的恰好是底座部分,哐的,又響又亮。
男人挨了下,卻沒立刻倒地。他神情迷茫地看著徐徒然,按在她肩上的手反而收得更緊了些。
徐徒然嘖了,猛抬手,片片冰晶倏然落下,精準地飄入男人眼中。
驚人的涼意傳來,男人低叫,捂住眼睛,徐徒然順勢腳踹上,迅速推開幾步,再轉,只見原先從柜子中滾出的那人,已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邊搖著腦袋,邊邁著秧歌步朝她來。
邁步的同時,右手五指張開,卡拉拉的機械響起,肌肉片片翻起,露出藏在尖銳刀片。
徐徒然:「……」
行吧,看來還是有些麻煩。
她無奈閉了閉眼,伸手抹臉上的淚水,轉瞬之間,就將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