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向你描述尊重和被尊重的模樣
品味一下人世間最美的芬芳
不需要為了臉面去換一身傷
你有你的極樂瘋狂
我有我的倔強鏗鏘
……
休想以尊重的名義
暗渡陳倉
讓我虔誠跪拜、焚香
就是刀槍,也無法磨滅我的鋒芒
……」
邱鳴先在鏡頭前錄製視頻,然後才在錄音棚錄製高清音源,算是先過一遍。
錄製視頻的時候,他完全按照腦子裡獲得的「計劃修改」的結果,不斷找著感覺,並沒覺得自己有多好,也沒覺得有多差。
這大概屬於如果換別人來唱,他或許能旁觀者清,可是讓他自己來唱,他就一點審美的感覺都沒有了。
不過製作部的人在旁邊聽著,卻流露出一臉驚嘆的樣子,讓邱鳴覺得看起來應該還不錯。
一邊錄完,其他人沒說話,倒是徐靜蓉開口說:「我覺得中間那一段……好像有點慢了,加快一點可能會更好。」
這一下,所有人都看向徐靜蓉。
製作部的幾個人其實覺得邱鳴唱得不錯,尤其之前看到邱鳴一口氣把這首歌「改」出來,連帶編曲配樂之類都做好,所有細節寫地清清楚楚的,他們簡直驚為天人。
從沒看過這樣創作的,換做別人寫首歌,就算才思再敏捷,也需要修修改改稍作雕琢的。
可像邱鳴這樣,仿佛所有東西都胸有成竹,一下子全弄好,簡直聞所未聞。
所以,有了這一份驚訝加成,他們對邱鳴的演唱,根本沒有任何置喙的想法。
這時候,徐靜蓉也看著邱鳴,看見邱鳴沒吱聲,不禁又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她雖然看上表情平淡,可其實也並不是太自信。
越和邱鳴相處,她對自己的信心就會變得越弱。
尤其這兩天,看著邱鳴是怎麼「改」歌的,她就更不自信了。
剛才聽了邱鳴的歌,她感覺好像快一點會更好,想讓邱鳴試一試。
不過,她也擔心自己的感覺錯了,邱鳴會對她的建議不屑一顧。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邱鳴想了想,語氣平和的說道:「好,那就試一試吧,我們再來一遍。」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徐靜蓉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旋即,她忍不住深深的看了邱鳴一眼,邱鳴的表情認真,沒有任何敷衍的意思。
「這就是他對待音樂的態度……」
徐靜蓉不知道為什麼,心跳突然有點加速起來,怦怦怦的,裡頭像裝了一對小兔子。
邱鳴對於徐靜蓉的異樣一無所覺,他單純的就是不清楚自己唱得是好是壞,既然徐靜蓉這麼說了,那就索性按照徐靜蓉的建議試一試。
然後,再按照兩次錄下來的視頻對照一下,看看哪個更符合他腦子裡的感覺。
……
當天凌晨12點以前,仿佛是要回應狗王軍的新視頻,小鳴的微博也發了一個視頻。
這真的就是battle,你來我往,一回合接著一回合,無比緊湊。
最興奮的當然是歌迷,自從狗王軍的視頻發出來以後,不少人都在小鳴的微博前守著,等待小鳴的回應。
按照之前小鳴的表現,本來以為也許要等到第二天,可沒想到只過了這麼不到兩個小時,小鳴的新歌就來了。
打開這首叫做《以尊重的名義》的新歌聽了一遍……
好聽!
雖然這首歌整體來說要比《罵》和《歃血為盟》要更複雜,可好聽就是好聽,一聽就會讓人情不自禁的喜歡上。
不論節奏還是唱詞,都力量十足,令人震撼。
於是,又是一波吹爆如同海浪般在小鳴的評論區里洶湧起來。
「好聽好聽好聽……好聽到爆炸,不枉我一直守著。」
「小鳴老師太牛逼了,現在說唱圈裡我再也不粉別人了,就粉你。」
「還battle什麼呀,那邊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樓上說得不對啊,這場battle不能停,停下里的話我們還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歌聽?」
「就是,大家一起去鼓勵鼓勵那條狗吧,怪可憐啊。」
「怪可憐+1」
「怪可憐+2」
……
接著,怪現象再一次出現了。
明明是支持小鳴的粉絲,卻一個個跑到狗王軍的微博,發評論鼓勵狗王軍繼續堅持下去,千萬別放棄。
一開始,只有少部分粉絲這麼做,可漸漸地,這事兒竟很快傳開,越來越多人跟著湊熱鬧,跑到狗王軍的微博發同類評論。
於是,這事兒成了一股網上風潮,讓很多人跟起了風。
……
「砰!」
狗王軍的住處,又是一隻酒瓶子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狗王軍看著刷著自己的微博評論,氣得有點頭冒青煙。
網上那些人說話太缺德,明明是罵他,卻用調侃的語氣罵人不帶髒字,憋得他簡直想吐血。
他其實也看出來了,小鳴的創作能力不容小覷,之前連續出來的兩首歌,都比他寫的東西好太多,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所以他特地動起小心思,故意提前發歌,為的就是讓小鳴來不及寫出的東西來。
像他這樣在說唱圈子裡混久了的老鳥,隨隨便便開口幾句都是帶押韻的,他多得是一些套路的東西。
在這方面,他自覺是有優勢的。
只要提前發歌,小鳴來不及回應,他可以繼續發歌,直接用這種rush的方式來對付小鳴。
如此一來,這場線上battle的結果,不論怎麼看都會是他贏,即使小鳴寫出來的東西質量再好,也沒用。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小鳴居然這麼生猛。
他才剛發視頻沒過多久,小鳴就已經回應了。
而且弄出來的新歌,質量還是那麼好,讓他心裡只覺得無比受挫。
然後再看到他微博里的那些評論,不憋屈那根本不可能。
他紅著眼睛,只覺得自己已經被逼到了絕境。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沒辦法繼續在這個圈裡混了。
想了想,他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等到電話電話接通,他壓抑著氣息,仿佛一隻受傷的野獸,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我需要你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