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寓意幸福美滿,長久安逸,還有一對陶瓷娃娃,是早生貴子的意思。
準備好東西後,她開著自己的那輛黑色大G就出門了。
酒店門口,已經停了數量車子,門口擺放著唐逸和張弛的婚紗照,標明了婚禮舉辦的地點,實在酒店後院的草坪上。
沈獻的心情說不激動是假的,但還有一種更加複雜的情緒包裹著她。
找到唐逸的所在地,和她打過招,說完祝福的話後,沈獻便儘量保持低調的讓自己混在人群之中。
婚禮正式開始,在徐徐暖風之下,張弛和唐逸手挽著手,從草坪中間緩緩走過,前面兩個小花童一邊走,一邊揚著花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個新人身上。
沈獻坐在很末尾的位子,她的視線跟隨著兩人一起移動,伴隨著白色花瓣的落下,她在重重人影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
和她一樣的,顧琛也在透過人群,遠遠的看著她。
音樂聲在耳邊逐漸消失,沈獻仿佛只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顧琛面色平靜,眼神炙熱,就這麼看著她,沒有更換表情,沒有做任何動作,周圍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他們就只存在在彼此的視線里。
沈獻的手握緊了椅子邊沿,「顧琛。」她低低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但是很快,她又清醒了過來,立刻轉移了自己的視線,即便覺得拿到灼熱的視線一直跟隨著自己,她也沒有再回頭看過去。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唐逸全程笑得十分開心,反觀張弛,倒是哭了好幾次。
陳諾和馬琪都笑他沒出息。
儀式結束之後,便是草坪上的自助餐,張弛和唐逸都是不落俗套的人,所以選擇最直接,也只能讓親朋好友們玩的痛快的自助餐形式,不用像之前的婚禮那樣,一桌一桌的敬酒。
在儀式結束之後,陳諾便跟在沈獻身後嘰嘰喳喳的說最近公司的事情,兩人一邊走著選取一些餐點,一邊說話,遠處看上去,陳諾張牙舞爪,倒像是在說什麼十分開心的事情。
但其實沈獻心裡並不好受,當她聽到顧琛為了平息自己二叔帶來的負面影響,連著一個星期住在公司的時候,心裡更是不好受。
「那你們有好好照看他吃飯嗎?顧琛他胃不好,要是吃飯不規律的話,很容易就會犯胃病的。」
「你還別說,當時我們也是這麼擔心的,但是顧總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定時定點的吃飯,我看著吧,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胃口,可是到了吃飯時間,他就算吃的難以下咽,也會強迫自己好好吃飯,吃完了就繼續工作。」
陳諾咬了一口小蛋糕,「沈獻獻,你不知道,當時顧總的樣子,還挺嚇人的,我們都不太敢靠近他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力量支撐這他。」
是什麼力量呢,沈獻也不知道。
兩人正說著話,就看見不遠處顧辰正在和別人說話。
陳諾立刻閉嘴,「天,我剛才說的話別被他聽到了吧,老天保佑。」
現在的顧總心思不定,即便是很少發火,但是發一次火,夠她們消化半個月的。
沈獻靜靜的看著他,他看上去卻是消瘦了許多,一張臉清俊斯文,下頜線愈加分明,但是看得出來,他並不開心。和在場的每一個臉上帶著笑意的來賓相比,他站在人群里,惹眼但不合群。
看著看著,她就失了神。
顧琛或許是感覺到了沈獻的實現,驀地轉過頭來,兩人的視線再次相交。
「沈獻獻,顧總看過來了!」陳諾驚呼一聲,身體往沈獻身後躲了躲。
正當沈獻要回以他微笑的時候,顧辰卻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般,轉身繼續和身邊的人說話,說了兩句後,便將手中就被遞給服務生,自己轉身離開了。
全程,他都將沈獻是陌生人一樣。
陳諾躲在沈獻身後,將這一切看得真切,她有些難過的走出來,拉著沈獻的手說:
「沈獻獻,你別太難過,顧總這段時間可能是太累了,他沒有太多心思去應付這樣的場合,今天能來參加張弛的婚禮,據說他也是專門擠出的時間才來的呢。」
這些安慰,在事實面前,其實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