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類朋友,快速聯絡起感情的那類人。
尤其是,這個人,還不一定能算得上是朋友範疇。
尤其是薄寒時跟周妙,談不上任何交情。
喬予偏頭看一眼薄寒時,他明顯不樂意,便婉拒了:「下次有空吧,他下周有飯局。」
周妙略感遺憾,扯唇笑了下,「薄學長這麼忙啊。那你呢,予予?你現在不工作,總有空出來吃個飯逛個街吧?」
喬予還沒開腔。
薄寒時就已經更快一步替她回答:「予予沒空,她得跟我一起。」
聞言,周妙理所當然的說:「予予,你這麼黏人啊?也是,現在人心不古,有目的性的人太多了,你得盯牢點兒,免得」
薄寒時語調不冷不熱的打斷她,「你搞錯了,是我離不開予予。」
喬予:「」
周妙尷尬的笑了聲,「這樣啊薄學長這種好男人已經不多了,予予,你要珍惜。」
薄寒時眉心皺了皺,似是已經煩了,對喬予說了句:「好好開車,我睡會兒,到了叫我。」
言外之意是:都閉嘴。
這人,脾氣確實不咋滴。
喬予忍著笑,也沒說什麼,繼續開車。
車內氣氛安靜到透著股怪異。
周妙沉默了好半晌,似是忍不住,從後座湊上來,問前面開車的喬予:「予予,你手上的鑽戒好大,很貴吧?多少錢?」
喬予還真的不知道具體價格,「我不清楚,知道的人已經睡著了。」
周妙略微驚訝,「你都不好奇嗎?」
「不好奇。」
真不是她故意裝逼,而是,她太清楚以薄寒時如今的身價,出手必然闊綽,無非是後面多幾個零的問題。
那場粉色煙花雨,絢爛綻放半小時左右,燃走了五百二十萬。
這枚鑽戒價值幾何,還用問嗎?
主要是,薄寒時這種動不動燒錢的行為,實在太多次了,喬予自然不會再去好奇。
周妙嘆息著說:「予予,我好羨慕你啊,薄學長不僅有實力,還願意對你好,有些成功男人,只是自己成功而已,並不會對另一半多大方。」
「薄學長身邊一定有很多資源吧?予予,你能讓薄學長給我介紹幾個認識認識嗎?就算不成,也當個人脈。」
她話音剛落。
副駕上的男人忽然幽幽開口:「打鐵還需自身硬,什麼鍋配什麼蓋,我認識的人,不適合你。」
薄寒時說話很直,直到有些不顧忌對方的臉面。
周妙臉色瞬間灰白了幾分,有些委屈的咬著唇問:「薄學長,是我長得不好看嗎?」
喬予從車鏡里看後座的周妙一眼。
周妙一副眼淚泫然欲滴的樣子,看起來低眉順眼的,楚楚可憐。
喬予隨口安慰她了一句:「他不是這意思,我覺得你挺漂亮的。」
薄寒時特別不給面子,嗓音寡漠的丟了句:「人貴在自知之明,長得好看的人不會成天問別人自己是否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