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葉清禾不在。
薄寒時正準備放下東西去療養院裡找,只見葉清禾被護工攙回來了。
葉清禾情緒很激動,「我沒騙你,我真的看見我的仇人了!她丈夫把我丈夫給殺了!我告訴你,你不能讓她住在這裡!他們一家都是壞人!壞人!你要趕走她!」
護工一邊安撫她,一邊哄勸道:「知道啦葉夫人,我待會兒就把那個壞女人趕走,你別擔心了,你以後不會再碰見她了!」
「那就好,那就好!」
護工一抬頭,就看見薄寒時站在病房門口,立刻笑道:「薄先生,你來啦!你媽媽大概是認錯人了,情緒有些激動,你陪她說說話,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葉清禾一看見薄寒時,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襯衫袖子,「誠業,你來看我了,你最近都多久沒來看我了?你最近是不是好忙?」
護工輕輕嘆了口氣。
這葉夫人,真是病入膏肓了。
前一秒鐘,還在說她丈夫死了,下一秒鐘,就把兒子認成了丈夫。
「薄先生,既然你來了,那你先陪著葉夫人,我就不打擾你們母子兩說話了。」
薄寒時微微頷首。
護工走了。
薄寒時握住母親的手,扶著她進了病房。
葉清禾看見床頭的白玫瑰,笑了。
她抱起那束白玫瑰,「你又給我帶白玫瑰了,真漂亮。都老夫老妻了,你還記得我喜歡白玫瑰。」
薄寒時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像看孩子般看著她:「你喜歡就好。」
陸誠業在世時,下了班,總是給葉清禾買束白玫瑰帶回家。
後來,陸誠業走了。
薄峰可憐他們母子,將葉清禾送來療養院。
那時,薄寒時還年幼,雖然薄峰掙得不多,但省吃儉用,也一直給葉清禾續著療養院的錢。
後來,薄寒時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開始掙錢,好幾次想把葉清禾送去更好的療養院,但葉清禾習慣了這裡的環境,突然換環境,很容易應激。
就這樣,葉清禾便一直待在這家療養院裡。
薄寒時陪了葉清禾一下午。
離開時,外面的天已經快黑了。
他剛準備上車,
忽然一道聲音叫住他:「薄寒時?」
他回眸,便看見坐在輪椅上的溫晴。
喬予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