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你閉嘴!沒出息的東西!被人家一勾搭,連姓什麼也不知道了你!」
鄧老爺子氣得直罵,從閨女到外孫,一個個的在婚姻大事上都糊塗得緊,還都是些痴情種,為了心上人什麼都做的出來。
北悅面無表情,一臉平靜地看著鄧書記,「您反對我和南霆在一起,說到底,還是因為我父親,是不是?」
鄧老爺子也對上她的目光,「你之所以跟南霆在一起,不也是因為你父親?」
話音一落,北悅臉色倏然一變。
季南霆夾在兩個人中間,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臉上都寫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這到底什麼情況啊?一老一少的,在打什麼機鋒?
北悅暗暗攥緊手指,眼眸微微眯細,「您說什麼,我不明白。」
「別在我面前裝蒜了,你那點心思,我還看不出來嗎?」
鄧書記站起身來,拄著拐棍目光凜凜地盯著北悅,「老頭子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記憶力也好著呢,我可清清楚楚地記得,你在我面前撂下的話,你說,我毀了你這輩子最重要的一個人,你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挖走我的心頭肉,讓我嘗嘗,『痛』是什麼滋味。這話我一直都記得,你該不會忘了吧?」
北悅瞳孔一縮,身子重重一震,像是突然一道響亮的雷擊到她的腦門上,幫她喚醒了以前的記憶。
那是她最後一次跟老爺子談判。
「我父親是您一手提拔上來的,他是什麼樣的人您難道不清楚嗎?別說他頭上的一應軍銜,就說他服役期間榮獲兩次二等功、兩次三等功,多少次出生入死,在反恐行動中為了救您用胸膛去擋子彈,差點沒搶救過來!您親自授予他『國家十大忠誠衛士』,現在有人說他通敵叛國,您連調查都不調查就信了?他為國效忠,戰死沙場,憑什麼連個烈士的稱號都沒有?憑什麼?!」
北悅吼得目眥欲裂,不顧警衛員的攔阻氣得直踹車門,那儼然是要逼宮的架勢。
鄧書記在車裡冷冷淡淡地看著她,「我說過了,這次行動傷亡慘重,你父親要負全責,他該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他人都死了,為什麼不能全他最後一點臉面?行動失敗他作為領軍人是該負責,但不至於連烈士稱號都不給他,也不讓他入烈士陵園啊,他是您的徒弟啊,您忍心看他連死後最後一絲尊嚴都得不到嗎?您明知道,軍人最在乎的是什麼……」
北悅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印象中那是她長那麼大哭得最慘的一次,只是為了替父親爭最後一點顏面。
馬革裹屍,戰死沙場是軍人的歸宿。授予烈士稱號,入烈士陵園同樣是軍人的榮譽。
可她父親,打了一輩子的仗,戰功赫赫,為什麼連這一點都滿足不了?
她不服,不甘,不平。
「他做錯了事,害得那麼多戰士枉死,不配成為烈士,更不配進陵園。」
鄧書記臉色沒有一絲緩和,冷冷道:「培養出這樣的徒弟是我從軍生涯的恥辱和污點,我沒有這樣丟臉的徒弟。」
這一句話,徹底擊潰了北悅所有的心理防線,她看著眼前這個不再慈祥和善的老人,一股憤恨之意從心底油然而生。
「難怪人家都說登高位者無一例外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今兒北悅算是見識了。您真狠,真無情。我無能,無法證明父親的清白,也無法承擔他的責任,這是我的命,也是他的命。可您記得今天在這兒說話的話,千萬不要後悔。您毀了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一個人,毀了我心中的山,遲早有一天,我也要挖走您的心頭肉,讓您嘗嘗,痛是什麼滋味。」
北悅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她自己親口說的話,鄧書記都記得,她又怎麼可能忘?
心頭肉……季南霆聽了老爺子的話,怔怔地看向顫顫發抖的北悅,這說的,是他嗎?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她的小狼狗》,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
118章 挖走你的心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