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江晚禾聽許倩這一分析,覺得有幾分道理。
雖然說江家不算豪門世家,但也算家底殷實,如果傅家利用傅可沅攀上江家,至少能解決眼下的困境,甚至能幫傅家翻身。
「你的分析不是沒有道理,但這個謊言經不起推敲。」江晚禾的情緒平靜了不少,「我爸爸他只需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幫他和傅可沅重新做一次DNA親子鑑定,就能分辨真偽。」
「這倒也是。」許倩相信江雲山不是一個糊塗的人,他肯定會找信得過的人再做一次DNA親子鑑定。
許倩看著江晚禾,幾番欲言又止,最後暗自嘆了一口氣,緊握住她的手,沉聲問:「晚晚,我說假如,假如確定傅可沅才是江雲山的女兒,你有何打算?」
「你……」許倩想到傅家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心情越發沉重,「傅家不是一個好去處。」
關於這個問題,江晚禾不是沒有想過,「如果我不是江家的女兒,那我又有什麼資格再留在江家?」
如果她身上留著的是傅家夫婦的血,那個家再不堪,也是她的家。
這個事情,從來都不是她可以選擇的。
幾天後,江晚禾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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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事情,江晚禾沒有告訴江家任何人,江雲山問起時,她說自己在外出差。
被未婚夫拋棄,身世遭質疑……許倩大概是害怕江晚禾想不開做傻事,在醫院守了她幾天。
翟硯辭沒有再來醫院探病,倒是他的助理陸韋來了三次,送來不少珍貴補品和新鮮水果。
他每次來,都會給她帶一束海棠花。
未開的海棠花,花蕾紅艷,似胭脂點點,花開後則漸漸變成粉色,花開似錦,明艷鮮麗,煞是好看。
「送海棠花,是什麼寓意?」許倩納悶得厲害。
從來沒見過送花送海棠的。
江晚禾搖搖頭說不知道。
她不知道翟硯辭到底是從何得知她喜歡海棠花的。
出院後,許倩開車送江晚禾回江家老宅。
江雲山不願繼續住醫院,堅持要回家裡靜養。
「兩手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準備,我就不上門拜訪了。」許倩道:「有什麼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我的心又不是玻璃做的,一摔就碎。」江晚禾慢條斯理地塗著口紅,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氣色瞬間好了不少,「放心去忙你的事情,不要擔心我。」
江晚禾沿著長長的迴廊,穿過庭院,向著正廳走去,快要進屋的時候,聽見從屋裡傳來江雲山的詢問聲,「我聽說你要跟可沅結婚?」
周郁川低著頭,不敢直視江雲山的眼睛,「是的,父親。」
江雲山眼眸森然,雄厚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意,「是晚晚做錯了什麼嗎?你要這樣欺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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