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上前。
「太太,你這是怎麼了。我去叫先生」
張媽看著商晚晚手心的血,一張臉也變得慘白如紙。
「不用,一點小傷而已。包紮一下就行了,不用大驚小怪。」
她用沒受傷的手拉住張媽,強撐著從地上起身。
告訴霍東銘作什麼?他會心疼還是嘲笑她?
「太太,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藥箱。」
張媽背過身卻濕了眼角。
霍先生只顧著給太太弄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殊不知對於女人來說,丈夫的關心體貼,在外面私生活乾淨才是對她愛的最好報答。
什麼財富,金錢,鮮花珠寶。
一個對愛人,對感情死了心的女人面前這些不過是沒有價值的破石頭,爛花草。
商晚晚靜坐在單人沙發上,她的人與心都變得麻木。
樓道口傳來腳步聲,那沉重的步伐不像是張媽的。
「怎麼了?」
霍東銘從虛掩的門外走進來就看到他的妻子獨坐在一旁,血還在不斷下落,腳底一片嫣紅。
「張媽」
霍東銘看到她完全無動於衷的表情,心狠狠的抽痛了。
張媽慌慌張張的找了藥箱及時送到,霍東銘立刻將藥箱打開,從裡面拿出紗布,止血藥,剪刀。
他小心的托起她的手掌,先輕輕用藥棉醮了酒精給她擦拭乾淨血漬,再上藥止血。
「受了傷也不說話,你不怕疼嗎?」
霍東銘眼底儘是關心。
商晚晚依然像個沒有生命和知覺的洋娃娃,空洞的眼神倒映著霍東銘的影子,而昨晚的那個夢漸漸變得模糊,只留下殘影。
「不太疼」
她說。
疼嗎?她沒有半點知覺。
「胡說八道,你看看,這麼大個口子能不疼,再深一點就要縫針了。商晚晚,你能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
霍東銘細心地以紗布輕裹她的傷口,他半跪在她身前,身姿謙卑而恭敬,每一個動作都對她視若珍寶般輕柔,仿佛怕那稍許的觸碰都會為她帶來一絲不適。
他專注而細緻的神情,像是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充滿了對她的深深關懷與呵護。
記憶中,商晚晚猶如一朵嬌嫩的花朵,她的皮膚細膩如絲,即便是輕微的擦碰,都能讓她淚眼婆娑,仿佛那微小的疼痛足以撼動她整個心靈。她是個純真的少女,一點一滴都能激起她情緒的波瀾。
她總是跟在他的身後,像個快樂的小尾巴,蹦跳著,追隨著他的身影。每當她不小心撞入他的懷抱,那雙清澈的眼眸便會泛起一層霧氣,嘟起的小嘴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委屈,期待著他能給予她些許的安慰。
這樣的商晚晚,純真而嬌弱,一點點的觸碰都能讓她皺眉半天。
此刻她流了那麼多血,怎麼會不疼?
「不疼,真的。霍東銘,我不會再疼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