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是人。
青帝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講道：「這一個考驗，說難不難，說易不易。」
「建立這一個考驗，也不是專門為難你們，能夠獲得請出皇道神兵資格，就證明著有執掌能力。」
「但是。」
「人族能夠有今日，這都是上古先皇用命，先輩血拼才好不容易攢下這一些家底。」
「你們能夠用，不代表著可以肆無忌憚的用。」
「皇道神兵每一次動用，如你當前這種使用，消耗還在可控範圍內，可當你請出後，要揭開皇道神兵的封印，以仁道之劍湛盧劍舉例，這已經超出了神兵，而是一件先天神兵。」
「你每一次揮劍，消耗的是己身力量，但也消耗著人族氣數，國運。」
「皇道神兵是聖物，是人族底蘊，秉承著上古先皇意志，保護族人，率領人族崛起。」
「這一個考驗，你合格了。」
「你為人族屢立奇功，再去考驗你，按照規矩行事，就顯現的太過於冷漠不近人情了。」
「但有一條你要謹記，皇道神兵不能夠向族人揮劍。」
竇長生本來想要說，自己這一次來人皇廟，不需要動用這麼大陣仗，自己也不是來完成考驗，請出湛盧劍的。
但這一句話才到嘴邊，已經咽入腹中。
考驗還沒開始，就已經直接結束了，還有這種好事。
竇長生直接感謝講道：「多謝前輩。」
青帝微微搖頭講道：「這是你應得的，這不算什麼。」
青帝冷笑起來講道：「因為你很快就會失去樂趣，未來再立功勳，也不會獲得賞賜，反而要不斷拿出自己的東西，貼補外人。」
「仙齊昔年也是富得流油，神兵眾多，可你看看他，現如今那一副窮酸相。」
竇長生先是一愣，旋即就明悟了青帝話語的意思。
現如今還分為個人和人族，當自己地位不斷上升，終究會有一日，和人族成為一體，到時候不分彼此。
這就是人族之主。
到了這一個地步，你再去算一場大戰，你立下多少功勳，要有多少賞賜，該有幾份道源獲得，這完全是舍本求末。
畢竟東西獲得多寡已經不重要了，而是獲得分配權。
掌握了這至高無上的權力。
人族之物，都是你的。
只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能夠動用人族各種力量。
這青帝也是慈眉善目，說話好聽，竇長生對其印象大好。
不愧是艱苦樸素的老前輩。
實在人。
青帝一招手講道：「走。」
青帝走在前方，一眾人浩浩蕩蕩的開始來到人皇廟主殿外。
站在大殿前廣場外，看著洞開的大門，能夠清晰看見，裡面供奉的一件件皇道神兵。
青帝一揮手，高守才大手一抓，卻是一下子把其他人，全部都抓在手中，人已經消失不見。
大殿外只有青帝和竇長生。
青帝目光看著遠方矗立的聖母像，感嘆一聲講道：「我這一次短暫清醒，最值得高興的就是認祖歸宗，每年的聖母節。」
「攀附祖宗，這在凡俗而言，不過是一個好名聲，可到了我們這一個層次，名聲即力量。」
「聖母是超脫者，聖母以自身精血為引，捏土造人，我們所有人族血脈當中，都流傳著聖母血液，我們是聖母的繼承人。」
「有著這一個身份，妖族的山河社稷圖，我們人族也有繼承權。」
「而作為超脫者，聖母遺澤眾多，哪怕是妖族能夠獲得一部分，可餘下一部分，也足以讓我們更上一層樓。」
青帝感嘆，竇長生不得不打斷糾正講道：「前輩說錯了。」
「我們人族是聖母造物，何來攀附一說。」
青帝也笑了起來，伸手拍動著竇長生肩膀講道：
「是我錯了。」
青帝從遠方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大殿，供奉的一件件皇道神兵，主動開口講道：「神兵，皇道神兵，帝道神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