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計劃還可以搞個微縮版的,正合他的心意,他現在最怕張揚,最怕正式,搞得越幼稚越好,那樣就沒人會認為,趙小禹這條小泥鰍,能掀起什麼大風浪。
兩人走出趙丁旺的辦公室,趙小禹又返了回去。
「趙廠長,我想換個人!」
趙丁旺沒問原因,哼了一聲:「小子,人是你挑的,吃虧占便宜都是你的,這是工廠,不是你家。」
趙小禹還想說什麼,趙丁旺擺擺手,似乎不想聽,趙小禹只得退了出去。
他這時意識到,李曉霞現在是酒廠的正式員工,他能招來她,卻趕不走她,他浪費了一個難得的名額,卻讓自己攤上了一個難纏的麻煩。
趙筱雨最近很煩,主要緣於姥姥的事。
有一點她確認了,她不是姥爺的親外孫,姥姥只有媽媽一個女兒,媽媽也只有她一個女兒,姥爺娶姥姥時,媽媽已經兩歲了,而且姓趙,所以她的親姥爺八成是趙天堯,現在就差兩人確認了。
如果這是事實,她倒沒覺得無法接受,姥姥是在「因婿戰死」後改嫁的,正大光明,沒有什麼齷齷齪齪的風流韻事。
如果這是事實,她願意和親姥爺相認,那樣她就有了兩個姥爺;她也願意讓兩位老人重新走到一起,共度這為數不多的時光,免得留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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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趙筱雨不敢輕舉妄動,姥姥總是態度不明,每談到關鍵處,她就仿佛有點神志不清,或者她有所顧慮。
趙筱雨想,這個顧慮,應該就是,姥爺是個逃兵。
顯然,姥姥嘴上經常罵姥爺是個逃兵,但內心裡還是希望他不是,她不想確認,所以自欺欺人。
趙筱雨不相信姥爺是個逃兵,她更相信趙天堯說的,姥爺是因為救他犧牲在了那場戰役之中,所以趙天堯必然知道姥爺「死而復生」的真相,他在保守著那塊紀念碑的秘密。
趙筱雨幾次想問姥姥認不認得趙天堯,但又怕她受不了這個刺激。
她感到很孤獨,很無助,沒人和她分擔這些,她曾把姥姥的婚書拿給爸爸看,爸爸沉思半晌,只是淡淡地說:「不要追究這些了,一輩子都下來了。」
「假如這個人還活著呢?」
「這不寫著『因婿戰死』嗎?怎麼可能活著?」
「我是說假如。」
「沒有假如,就算有,也沒必要深究了,毫無意義!」趙丁旺果斷地說。
但趙筱雨不甘心,姥姥坐在夕陽下唱歌的樣子,趙天堯抱著錄音機淚流滿面的樣子,就像兩幅古油畫一樣深深地烙在她的腦海,時不時地跳出來折磨她一下。
她直覺他們還在惦念著對方,她想,正因為一輩子都下來了,才更不能錯過。
少女最懂情之苦,但是寧願苦著,寧願痛著,寧願哭著,也不願空著。
這件事搞得她神思不屬,後來又聽說趙小禹和那個女孩去了外地,這更令她煩躁。
孤男寡女,異地他鄉,噓寒問暖,朝夕相伴,狗才會相信他們是清白的。
雖然她斷定趙小禹和那個女的以前就不清白,雖然她發誓再不和趙小禹來往,但聽到這個信息時,還是異常難受,異常暴躁,她甚至想追到外地去求證。
喜歡好好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