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瞭望手的犧牲。
打掃戰場的時候,他拿著瞭望手的識別牌,連同著瞭望手早就寫好的遺書,惆悵著該怎麼寄回去。
站在戰場中央的中士,默默的抽著煙,然後鏡頭開始兜轉起來,默默的拉升。
他的身影開始變得渺小,觀眾們也得以看見整個戰局陣地攻防的慘烈。
硝煙之下,被炸出的一個個土坑,和被撕碎的防禦工事,似乎見證了這場戰鬥。
回到營地後,中士拿著一封信封,裡面裝著的正是瞭望手的遺書和識別牌,在寫下準確的收信地址後,托人寄了出去。
回程的路上,中士看見了一隊押解俘虜的士兵,有幾人似乎是心情不好,罵罵咧咧的,不時毆打一下前方被下了裝備,赤手空拳的德軍俘虜。
他沒在意,繼續返回了小隊的駐紮地。
不一會,有人喊他的名字,中士回頭一看,正是己方的一位指揮官。
他過來的目的自然是為了中士報上去的傷亡名單,他的小隊是對軍中非常有保障的坦克隊伍,無論如何,要第一時間保持人數的完整性,所以他過來是為了把諾曼填補進去。
中士一打量,就知道諾曼是個特別新的新兵蛋子,估計從沒在戰場上拿過槍。
他心裡有些不滿,因為新人向來是戰場上的不穩定因素,他不想讓自己的小隊擔上這個累贅。
中士的願望只是想快點結束這場戰爭,回到自己的家鄉,但前提是,他要能活著從戰場下走出。
他拉著指揮官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開口就是拒絕。
但這種事,指揮官又能如何呢,他也想讓己方的坦克小隊保持一種最好的戰鬥力,但這不是沒人嗎?
他們是深入了德軍的腹地,看似美好,但是裡面還有不少游擊的敵人,連物資的供應都時常受阻,更別說在從後方再調動些人手上來了。
盟軍雖不是散沙,但也有各自為政的感覺,互相推脫著,又有誰去關注這些問題呢。
中士被說服了,既然沒辦法,也只能接受諾曼加入他小隊的事實。
諾曼懵懵懂懂的,本是文員,卻突然上了前線部隊。
到了夜晚,眾人相互圍坐著,聊著天。
但諾曼卻不知說什麼,他和其他人都不熟,十分尷尬的打著招呼。
其他4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了,完全沒心思理這個聒噪的新兵,自顧自的說著話。
到了第二天,部隊分兵,從東南和東北兩個方向繼續擴大戰略版塊。
一路上平安無事,諾曼漸漸開始有所融入狂怒小隊。
中士教導他該怎樣當一個好的瞭望手,告訴他該怎樣觀察方向,這些都是需要他以後要來承擔的責任。
坦克內部的視野很差,需要一個外界的「眼睛」來告訴他們往哪打、往哪推進。
就這樣,平穩行軍了三日之後,他們來到了一處正在交戰的房區。
隊伍的指揮官跑去詢問一番,才知道這是一支盟軍的先頭部隊,他們在追擊德軍的蹤跡時,發現了此處,並立馬展開了攻勢。
既然是有敵人,還擋住了他們前進的路程,所以他們也是要幫助友軍的先頭部隊攻下這裡。
準備交戰的前一刻,諾曼有些緊張。
中士安慰了一番,說是小場面,根本不用擔心。
在這種房區,坦克自然作用不大,掩體太多,胡亂轟擊了目標幾下後,發現殺傷力根本不足。
中士果斷下令,留下兩人繼續轟擊,帶著諾曼、聖經爬出了坦克。
諾曼躲在掩體後面,聽著子彈出膛的聲音,看著周圍的戰友不時的有人受傷,茫然的不知所措。
往日的教導、往日的信念在這一刻統統化成了灰燼。
在這最真實的戰場上,他好像陷入了幻聽。
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
不遠處,一位戰友痛苦的倒下,鮮血從他的傷口流了出來,「救救我」。
他的視線看向了躲在一旁掩體下的諾曼,但他依舊不自覺,就這樣茫然的看著他閉上了眼睛。
諾曼環顧四周,雙方正在交戰。他扶了扶自己頭上戴著的鋼盔,似乎只有這個才能帶給他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