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棍一樣。」
她單手托腮,扭頭看向窗外樓下熙熙攘攘的車流:「但人類的本質是貪婪,一定會有大案發生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好犀利的銳評,」萩原研二笑了笑,也順著明日香的視線看向窗外,「那就祈禱每一起大案都會落到我們手上,每一起大案都會被妥善解決吧。」
「不過比起升級卡牌,」萩原研二話鋒一轉,「明日香還是先擺平小陣平吧。」
「」明日香僵住表情,一臉痛苦地捂臉了臉。
自街道一別,松田陣平已經連續一周出現在明日香面前了。
雖然一天只有五六次的樣子,但單從他們兩的辦公室距離判斷,這個頻率已經算得上頻繁。
毫不客氣地說,明日香的直系下屬、松田陣平的上司——機動隊管理官每天在明日香眼前晃動的次數都沒有松田陣平多。
但松田陣平每次都是一副「爺只是碰巧路過」的樣子,讓明日香有火都沒地方撒。
她甚至被氣到揪住萩原研二的衣領來回搖晃,把氣全撒在了萩原研二身上:「你快想個辦法讓松田陣平老實下來。」
本身已經是鬼魂的萩原研二仰著頭,從嘴裡吐出一縷殘魂,眼睛也變成了蚊香盤。他從喉嚨里發出含糊不清的咕嚕聲,像只生病快要吐出來的大狗。
明日香銳評道:「除了養眼,屁用沒有。」
隨即鬆手,把已經被搖晃成一灘餅的萩原研二丟回椅子裡。
結果剛吐槽完松田陣平,明日香就在停車場遇到了他本人。
現在是下班時間,松田陣平倚著牆吐出一口煙,低頭沉思的樣子似乎是在等人。
車輪轉動的聲音響起,一輛黑色四座私家車停在松田陣平面前。副駕的車窗被搖晃下來,駕駛座的女人朝車外的男人昂了昂下巴:「要來坐坐嗎,像痴漢一樣把眼睛黏在我背上的松田警官。」
松田陣平碾熄還剩半截的香菸,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順道把被他念叨了三年,原本坐在副駕駛的萩原研二擠到了後座。
·
米花町五町目。
巷子裡一家兩層高的老飯店。
紙門被拉響,明日香帶著身後的一人一魂踏進店內。玄關處,一個帥氣的金髮招待生主動迎了上來:「歡迎光臨。」
應該不是錯覺,明日香注意到松田陣平脫鞋的動作短暫地頓了下。雖然只有極短的零點零幾秒,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明日香把鞋子擺好,仰頭看向面前掛著標準微笑的金髮男人。
做工普通的黑框眼鏡,但看上去似乎沒有度數。從色澤判斷,也不是防藍光眼鏡,應該只是一個裝飾物。金髮黑皮,這個男人是混血。
松田陣平早已恢復常態,沒事人般把鞋擺好,單手插兜跟在金髮男人身後,被引領著大步走向二樓。明日香則沉默地跟在兩人身後。
草草點過幾個菜後,金髮男人笑著說了句「請稍等」,抱著菜單轉身下樓。
松田陣平抱著胳膊在座位上坐了幾秒,也站起身:「我去衛生間。」隨即也下了樓。
明日香若有所思地目送兩人離開,沒有多言。幾分鐘後,松田陣平回來了。他剛座位里坐下,明日香便抱著胳膊開口:「剛剛那個金髮招待生,你認識?」
松田陣平頭也不抬道:「不認識。」
因為被占掉座位,只能蹲在桌子邊的萩原研二:「他認識。」
明日香瞭然挑眉:「同期?」
松田陣平皺眉:「都說了不認識。」
然而他身側,萩原研二已經雙手托腮,用力地點了點頭:「他們兩在剛入學時打過一架。」
「不過降谷零去了公安。看他這副樣子,現在應該是在偽裝臥底,現用名大概率也已經換了。」
「這樣啊。」明日香朝松田陣平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低頭開始擺弄手機。
松田陣平不悅皺眉。他靠在座位里,隨意的坐姿帶著點痞氣。大概是無聊,他翻出一枚十元硬幣,在右手手指間翻舞。
松田陣平的手很美,手指修長,指節被修剪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