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被他的「單蠢」打敗了,索性洗白萬信明一次:「你瞧,他醉了酒,在燕子樓躺的好好兒的,薛姑娘的丫頭進去,然後出來就投了湖…都說是他把那丫頭怎麼了,他可說得清?」
「那丫頭是薛姑娘的?」腦迴路淺但是耳朵不錯的趙如謹抓住了這個重點,如意自覺失言,道:「我混說的呢,我又不知道誰投了湖,哪裡知道那丫頭是前院還是後院的?」
趙如謹就這樣被糊弄過去了。
薛姒茵可就沒這麼走運了,在鄭氏沉默的盯視里,她都快哭了:「…真的和女兒沒有關係,娘,你信我……」
「大家都看到你帶著桃紅,桃紅又在前院跳了湖……眾人都看到是從萬信明歇息的屋子裡出來…不是你吩咐桃紅去前院的,難道是萬信明從後院把她擄去的不成?」鄭氏冷冷的看著自己的閨女,知女莫若母,她的那些小心思,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誰年輕的時候不鑽一下牛角尖,小姐妹間的心結,無傷大雅,可是如今看來……
「娘…是…是趙家表姐聽說趙世子和安慶侯世子打架了,讓桃紅去前院看看趙世子……」薛姒茵漸漸哭出聲來,鄭氏豈是這般好糊弄的:「人家趙姑娘在後院,怎麼能知道前院的事情?」
「…是…是,桃紅說漏了嘴……」薛姒茵狡辯,鄭氏的耐心耗盡,啪的一拍桌子:「你若要強撐著,那以後別人把你和安慶侯世子那潑皮說在一起,娘也幫不了你!」
薛姒茵嚇得委頓在地,小姐妹們也曾談笑,說起京中公子來,若說定郡王是第一的良婿,那安慶侯世子萬信明就是第一的渣男,又矮又肥,形容猥瑣,人品低劣,若是和他有牽扯,還不如學著桃紅一頭跳進湖裡淹死!
「娘…娘,女兒再也不敢了…是…是妙兒說,說只要我哄著趙如意去前院,她就能讓趙如意丟個大醜…娘,女兒也不知道怎麼變成這樣了……趙如意沒去,桃紅反折了進去……」薛姒茵哭喊著,鄭氏再也忍不住,抬手就給她一巴掌,直把她打的一個仰倒,伏在地上嚶嚶哭泣。
「你…我是怎麼教你的!你怎的這般不成器!我跟你說了多少次,皇后娘娘最重規矩,若是你規規矩矩大大方方…得了皇后娘娘賞識,以後過得比誰差?你要去和人家爭……」
「是妙兒……」薛姒茵為自己辯駁。
「閉嘴!妙丫頭?若不是你先對趙家大姑娘心生不滿,她能說得動你?你姑姑沒本事,降服不了趙家大姑娘,又只知道一味溺愛縱容妙丫頭,如今在娘家都敢生事了!你可想過,若真是趙家大姑娘在咱們家出了事,難道咱們薛家躲得過責難?若是趙家大姑娘也跟桃紅一樣…你以為你還能這麼容易就躲過非議?到時候人家只會說,薛家的姑娘算計趙家大姑娘…誰會說是妙兒的錯處?」
薛姒茵被說中心事,心虛道:「女兒和趙家表姐說話,並無人看見……」鄭氏冷冷一笑:「你當那些夫人都是傻子不成,姑娘們都出來了,看著你和趙如意一道走的,難道她們不明白,夫人們也不明白?」薛姒茵這時才後悔起來,怎麼就豬油蒙了心,以為能夠瞞天過海,人不知鬼不覺?」
薛姒茵無話可說,只能無助的抱著鄭氏的腿,低聲抽噎。
趙如妙畢竟是外甥女,鄭氏不好跟問薛姒茵一樣問她,但是把伺候她的丫頭叫來,問了一遍,才有個小丫頭細細回想起來:「是桃紅來和表姑娘說了話,表姑娘才去找的三姑娘……。」
桃紅人死燈滅,死無對證,鄭氏只好問桃紅和前院的誰有關係,還是鄭氏的陪房想起來:「桃紅和世子爺書房伺候的旺福是姑表兄弟,聽說兩人正在議親……」
鄭氏讓人把前院管事叫來問話。
「是旺福伺候著安慶侯世子去的燕子樓…」管事道,鄭氏恍然,忙讓人把旺福抓起來,哪成想有人來回話說,旺福一早就不見了,鄭氏緊緊攥著椅背,吩咐:「給長春宮遞帖子吧。我去陪娘娘說說話。」
她不能動趙如妙,因為薛氏太護短,但是總有人能管得住她們母女。
薛姒茵有些疑惑的問鄭氏:「娘,你也很喜歡趙家表姐麼?」
鄭氏略一沉吟,屏退了左右:「不是娘喜歡,而是皇后娘娘喜歡……」
「您是說…娘,趙家表姐定然
第八章 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