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趙如妙哪裡肯罷休:「不管,母親,我不要楊柳伺候了,什麼都不會,如今讓幫著碧心跑跑腿都滿腹牢騷,把我都怪上了!真不知道柴媽媽這做老的人,怎麼就有這樣的孫女,我不過看在柴媽媽的份上……可是楊柳太上不得台面了!」
若是楊柳被攆了,柴媽媽半輩子的老臉可真丟盡了,她忙道:「太太!原不怪楊柳…」她跪著挪至薛氏跟前,咬咬牙道:「太太有所不知……」她看了一眼左右,薛氏低下頭,柴媽媽在她耳邊嘀咕,薛氏聽得黑了臉,起身道:「媽媽快起來,這些事兒原不該讓小丫頭知道。把楊柳鬆了綁,讓銀盤也起來…碧心,你且做著你的繡活,如今這般,你還是回你院子裡去,讓綠衽和綠袖幫著,少了什麼,只管來問我要就是了。」
碧心只得應諾,心中七上八下,總覺得薛氏看她的眼神帶著不善,心裡恨不得一刀殺了柴媽媽。
趙如妙不肯:「母親,楊柳如今眼裡沒有我,又推到了銀盤撞到了我,就這麼算了不成?」薛氏一把攬過她:「我的兒,你這兩個丫頭平時看著還好,況且…以後對丫頭要打要罰,讓管事媽媽來動手,也是,今兒春紅被我叫去了,你這兒沒人,以後切要穩重。」說著給林媽媽使了一個眼色,林媽媽忙去幫著柴媽媽給丫頭鬆綁。
柴媽媽越想越氣,去銀盤屋子裡:「銀盤姑娘好威風,這想打誰就打誰也就算了,何苦還要坑害我家楊柳,她就算要占你的地兒也要等你出去了…你何苦現在就容不下她?」
「媽媽,你誤會了。」銀盤被踹得也不清,還是起身親自給柴媽媽倒了一杯水:「哪裡是我要動手…不信你問問楊柳妹子,我打的巴掌和姑娘打的巴掌是一樣的麼?我原想著,打了楊柳妹子一巴掌,姑娘也就消了氣,這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楊柳沉不住氣……」柴媽媽面色稍緩,想了想,銀盤素來是個穩重人,楊柳也說銀盤對她很照顧,如意銀盤的老子跟著柴總管打雜,她娘是針線房的,哪裡敢明目張胆的算計楊柳?真當她是死人不成?
「實不相瞞,柴媽媽…我被楊柳一推,本無大事,也不知是誰,絆了我一腳…這才撞到了姑娘身上去…我伺候姑娘這麼些年,心裡護著姑娘還來不及,哪裡敢就撞上去了!」銀盤一一道明,柴媽媽冷冷一笑:「那狐媚子慣會摔打做唱,這一腳,只怕還應在她身上!」復又道:「好姑娘,媽媽錯怪了你,你別生氣,楊柳年歲小,還托賴你看顧…如今針線房的管事眼睛也不行了,看合適我就把你娘提上去……」銀盤忙謝過了。
等柴媽媽走了,銀盤啐了一口,說了這半天,連個指甲大的碎銀子也沒給一個,這般摳門,也不知家裡就堆了金山銀山留著發霉不成?論資歷,她娘早就該做針線房管事了,可就是送的錢沒有如今的管事多…也是伺候老太太的人,這般鑽錢眼子裡……想到玉環給的荷包,銀盤喜滋滋的找出來又看了一遭。
薛氏苦心安撫住哭鬧的趙如妙,這事兒也算不了了之了,眾人只覺得柴媽媽能幹,太太都要給不少面子的,對楊柳又客氣起來,奈何她被打成了豬頭,不肯出來見人。
如意卻沒她好命,不想出去見人卻又要出去,她派人給老太太說,老太太送的首飾,她想親自去挑樣子,老太太樂得給如意賣些好,修復原來險些撕破的那層窗戶紙,就叫柴媽媽的兒子柴東親自駕車送如意去。
柴東和柴媽媽不一樣,是個極老實巴交的漢子,不然柴媽媽也不肯讓他做個尋常的車夫,柴媽媽看重的是小兒子,就是楊柳和柴躍的父親,小柴管事。
所以如意說,直接去梨園春,柴東一句話都沒有,調轉了車頭就去了。
還是上次的那間雅間,依舊滾動上演,李元駒愜意的坐在貴妃椅上,搖搖晃晃,見了如意,親自起身把她迎了進去:「寧順膽子大,真敢來赴約……」
「我不來,行麼?」如意冷冷反問,李元駒還認真的想了想:「不行,你要是不來,我只好學那浪蕩子去爬寧順的牆頭,見你一面,以慰相思。」李元駒把手搭在如意的椅背上,姿勢**。
如意哂笑:「郡王爺,說吧,找我有什麼事,什麼相思不相思的…你隨口一說,我隨口一聽…」
李元駒做出西子捧心的傷心模樣來:「寧順,你這是不信
第二十章 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