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她不被萬細銀埋怨死!
「薛大奶奶這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薛世子在外頭也有一二相好的,也不見就找上門去要交代的……如今誰對誰錯還不一定呢!」蘇氏也是氣的很了,帶著慌不擇言,鄭氏黑了臉:「萬夫人好沒道理,如今是你兒子第二次在別人府上強了別人姑娘,上次因著是個丫頭,也就算了……如今連正經的秀女,府上的表姑娘都被凌辱了,萬夫人連個說法都不給…難道真以為咱們的眼都是瞎的不成?」鄭氏早就把蘇氏恨上了,上次的丫頭跳湖的事情,可以說是她管家以來第一次的敗筆,況且……她上次也算得罪了如意,如今如意的表姐被欺辱,她出面維護,也算賣了如意一個好,畢竟,都是親侄兒、親侄兒媳婦,總要見面的。
幾個貴婦人也都開口,蘇氏抗不過,對薛氏道:「趙夫人,如今這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我先帶這孽障回去,讓他老子狠狠教訓一番!」
這是要三十六計走為上了……崔玉質哀哀的哭起來:「萬夫人……你也不必說教訓不教訓的,我是個蒲柳版卑賤的…出了這事本該抹了脖子了事……只是家裡還有老父老母,小女回去見了他們最後一面…也就三尺白綾的事情……」
蘇氏恨不得撕了她的嘴,強撐著道:「崔姑娘……你這樣說是逼著我兒子娶你呢…也不是不行…只是這話總要說在明處,我回去和我家老爺商量商量,也是合情合理的不是?」
崔玉質低著頭不說話,只一味的哭。
萬細銀還沒回家呢,就收到了張知賢的信,信上說他兒子睡了人家姑娘,該給個名分,否則若是那姑娘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就奏到聖上面前去……萬細銀把老臉臊的通紅,回去問了蘇氏,蘇氏肯定不能說是為了給如意添堵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萬細銀指著她鼻子罵了,說她沒事兒找事兒:「……那崔氏女好不好和你什麼相干?你要去把人家帶走……如今大伙兒都說,原來你那麼幫她奔走,是相中了人家做媳婦兒!」
蘇氏鬱悶的要死,本是為了平息錢夫人的糾纏,為了禍水東引才讓崔玉質去了趙家……如今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萬細銀拿了家法要揍萬信明,萬信明哭著喊著說冤枉:「……我也不知道,本來是丫頭來說我娘找我……我去了那兒,那女人就纏了上來……」他不過是沒拒絕罷了……
萬細銀氣的更是要揍他,這貨**也就算了,**沒腦子簡直就是一把好槍頭!誰都能用一把!蘇氏攔在裡頭,心疼得直掉淚:「老爺,老爺,大不了咱們把那崔氏女娶回來就是了……如今明兒在京中也是沒得好名聲……那崔氏女…說起來也是清河崔氏的……」
「我才不娶她,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萬信明被按在躺椅上,不肯「就範」,萬細銀聽得火氣,拿著鞭子就一頓亂揮,直把他打得哇哇叫:「爹!我娶就是了!我娶……」他心裡兩條寬麵條淚橫流。
崔玉質哭哭啼啼的來找如意,哭了半晌只是不說話,如意耐不住:「表姐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崔玉質哭了半晌方道:「我想求…求妹妹幫著…幫著求一求鄭公子…放了我爹……」如今她被接回去,好容易萬家鬆了口,能嫁進侯府,哪裡想就橫生枝節!
如意皺眉,這個和崔如意的父親有什麼關係?
「……鄭公子前段日子查昭和十八年的軍糧貪腐案…查到我爹有牽涉其中…我爹不過是和別人搭夥買了糧食倒賣罷了……他是無辜的……」崔玉質哭了起來,哭的實心實意,如意起身在她眼前站定:「表姐想多了……我和鄭公子並無交情…況且,我憑什麼為了你…舍下自己的臉面去求他?」況且你還**裸的搶過一回她的未婚夫!
「妹妹!我知道我錯了,我也是慌不擇路…我心裡也不想的!我也是沒法子…可是我父親也算是你舅舅呀…況且…如果鄭公子不中意你…怎麼會為了你去敲打我二叔,讓我二叔把我接回去…怎麼會……」她想說的是,怎麼會推開她,不就是怕如意看到了麼!鄭元駒那般好風姿的人物…他爹不過尋常富戶罷了……怎麼看,都是他在給如意出氣。她是一點都不覺得是鄭元駒自己噁心了她。
「你說的這些,我一概不知!」如意冷冷一哂笑,崔玉質被如意這話一噎,她被崔二叔勒逼著回家去,說是崔家老爹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