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受敵,如意不好對付,小羅氏在府里也整日拿丫頭做筏子沒個消停,三福家的安慰:「許是巧合也不一定。」
「巧合?咱們去瞧瞧!」
「這事兒,駒兒媳婦剛來道了歉…說是二旺家的不當心……」羅氏對著鄭善佑一五一十說了,鄭善佑惱怒:「奴才不當心,就該罰了,還帶著大搖大擺的過來,不過就是欺你良善罷了!」
「也是孩子們年紀小。這不,到我面前愁得什麼一樣,說是姐姐的東西被偷了被換了…問我該不該追究……這讓我怎麼回呢?」羅氏也一臉愁苦,三福家的補充道:「其實這就是問東西沒了的事兒和太太有沒有關係罷了…太太還好生勸著駒大奶奶,說這新媳婦要以子嗣為重…這些管教奴才的事兒,輕拿輕放也算給未來的孩子積福了……」三福家的一向體貼上意,對羅氏話外的意思做了一個詳盡的說明。
鄭善佑聽了這話果然更惱:「我以為真是帶著奴才來道歉呢,原來是上門質問來了!好得很,好得很!太太苦心看著東府,從來沒出過岔子,她一來就出了這些事兒……好得很,好得很!去,把駒大爺給我叫過來!」
「我過幾天要去趟開封,雖說皇上允我住在滎陽侯府,可是這事情交接總要去辦…況且都指揮使司的府兵也要帶回來……」鄭元駒捨不得,都說這色是刮骨鋼刀,他對此一向嗤之以鼻,可是怎麼就這麼捨不得家裡這是小狐狸呢?
「大爺儘管去就是了…總沒有被奴才打來吃掉的。」任二旺的兩個兒子並在外頭養的小的都被捏在手裡呢,只要任二旺不敢動彈,東府的下人誰敢捋虎鬚?
「爺不擔心夫人被吃掉,爺是擔心自己吃不到……」嘴上說著,手下不停。
兩人正在玩著躲躲閃閃的把戲,玉環在門外咳嗽了一聲:「大爺,侯爺讓你過去一趟呢。」
「這會兒叫我去,能有什麼事兒?」鄭元駒理了理衣服。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如意鬆了一口氣,雖說東府老太太力挺她管家的,這白日宣淫的事兒嘛…她心裡輕笑,接著有些擔憂,鄭元駒這座大佛走了,這府里妖魔鬼怪怕是要出來了吧?
鄭善佑指著鄭元駒鼻子罵:「……你有出息得很,縱得媳婦來欺辱太太,太太再不好也是你們長輩,這也是京里出來的姑娘!」
鄭元駒摸不到頭腦,鄭善佐忙把事兒說開了:「駒兒媳婦許是關心則亂,你回去說說,讓以後做事兒經心些也就是了。」
鄭元駒聽得心頭火起!
鄭元駒和鄭善佑說話可就沒這麼客氣了。
當著鄭善佐的面兒,鄭元駒就把東府臨江苑東西被偷被換的事兒說了:「……若是正經收存了起來,以後給孫女兒、孫子做添妝,說是祖母的東西…這可真就讓人笑掉大牙了。父親,你瞧這事兒弄得!」
鄭善佑也沉著臉:「這後院的事兒,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操心什麼,你媳婦就是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這是都怪罪到如意身上去了,鄭元駒冷冷一笑:「那父親說,咱們該怎麼辦,本來也就發落了二旺家的,想著這事兒就這麼算了。這虧咱們吃了也就吃了…可是如今吃虧不討好,不過向嬸娘套一個主意,嬸娘就告到了父親面前來…不會是做賊心虛吧?」你要壞爺的媳婦,爺也說你媳婦不好。
這可把疼老婆的鄭善佑得罪了,他指著鄭元駒:「你這個不孝子,跪下!」
鄭元駒紋絲不動:「父親若是來就是要罵我媳婦一通,那兒子生受了,兒子還有事兒,就不陪了!」說完轉身要走,鄭善佑氣的手指發顫,差點中風,隨意在桌子上抓了一個硯台就丟出去。
鄭元駒本是可以躲開的,可是留了一個心眼,微微一側,硯台順著耳畔過去,把太陽穴附近擦出一層油皮來。
「父親這是要殺了兒子呢?」鄭元駒轉頭,跪下:「父親為了嬸娘幾句話,就要殺了兒子…這果然是有了後娘就有後爹的了……既然父親這樣不待見我,何苦讓我回來……」說得那是傷傷心心的,鄭善佑打了他本就心虛,如今被說破了心思,更是惱羞成怒:「你個不孝子,你這樣說,索性今兒我就打死了你……」說著東尋西訪的要找物件兒來「打死」鄭元駒,鄭善佐忙攔著他:「大哥,大哥息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