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種了兩棵樹,又是上香,又是祭拜的,這件事才算過去。你還別說,自打弄了那個花壇之後,還真就沒再出過事情。」
杜新蘭說著,將腰彎了下去,故意營造出一種神秘的氣氛來:「那個叫杜平的老爺子早上還在村子裡轉悠,那精神頭叫一個矍鑠。中午還跟家人歡歡樂樂的在家吃撈麵條,結果剛吃完人就趴在桌子上過去了。這走的叫一個突然。可不管怎麼說,老人家沒病沒災沒受什麼折磨,還是吃飽了走的,這在咱們鄉下也算是喜喪。家人請了大夫過來,確認老爺子是真走了就開始籌備後事。這棺材打了,人也擱進去了,按照咱們鄉下的規矩,得停靈三天。這一天,風平浪靜的,可第二天棺材裡突然有了動靜,就跟那電視上演的詐屍一樣的。
這人就納悶了,心說這是老爺子還有啥心事兒沒放下,就讓老人的兒子,孫子上前,湊在棺材邊兒上問。結果倒好,竟聽見裡頭老爺子在說話,說快要被憋死了。大傢伙兒真是嚇壞了,以為這大白天的鬧鬼了。這虧得是大白天,要是大晚上的,沒準兒還真能把人給嚇死。
最後,還是老爺子的兒子大著膽子把這棺材蓋兒給掀起來了,你猜怎麼著,這老爺子竟坐起來了。不光坐起來了,還對兒子嚷嚷著說自己餓了。兒子著急忙慌的趕緊給老爺子拿了個大饅頭過來,老爺一口氣吃了兩個才算消停。知道是給自己辦事兒,老爺子也沒生氣,而是告訴大傢伙兒了一個神奇的事兒。他說,他知道自己死了,因為聽見閻王爺叫他的名字。可就在他打算跟著聲音去閻王殿的時候,突然聽閻王爺說了句,叫錯人了,你回去吧。然後,他就醒了。
死人復活這種事情,以前只是聽過,誰都沒親眼見過啊。縣裡頭的大夫聽說了這件事,也派人過來給老爺子檢查身體,結果老爺子身體棒棒的,再活個十來年都沒有問題。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又過了大半個月吧,這老爺的兒子去村委會給老爺子辦事兒,突然發現村子有個跟老爺子同名同姓且年紀也差不多的老人。一打聽,這才知道,就在老爺子甦醒過來的那天,那個跟老爺子同名同姓的老人去世了。」
「還有這麼離奇的事兒?」
「大妹子你要不信,我帶你去見見那個老爺子,就那個叫杜平的老爺子,現在還活得健健康康的,就是耳朵聾了,不大能清楚人說話。另外那個老爺子,因為排行老三,所以打小就被人叫三平三平的,大家也都只知道他叫杜三平,誰都沒想到這老爺子的身份證上寫的是杜平。要不是經了死而復活的這麼一件蹊蹺事兒,估摸著兩個老人的孩子都不知道,他們的父親竟是同名同姓且住在同一個村子裡的。」
「還有別的蹊蹺事兒沒?」刑如意問。
「有,當然有,我剛剛不是說了,咱們莊子裡的蹊蹺事兒,稀奇事兒多著呢。可惜,莊子裡沒有一個能寫書的,要不然,光是這些都能寫出一本《新聊齋》來。」
杜新來接著又講了另外一件事,而這件事是跟杜芳的母親有關的。
「在咱們村子外頭還有一條溝,那條溝有一部分是跟咱們村子裡的這個連著的,但面積比這個大。還在生產隊的那會兒,就有人在裡頭開荒種果樹。後來包產到戶,那裡頭的那點兒地方出了上了年紀的人,年輕人都看不上。
杜芳家這兩年除了種糧食,還種些花木,杜芳媽見那裡頭地方挺大的,就也跟著那些老年人到溝里開荒,種了些楊樹、松樹什麼的。
有一天,杜芳她媽在翻土的時候,一不小心翻出來個小棺材。
那條溝,誰也說不清楚到底存在有多少年了,興許幾百年前,那裡也是一塊兒平地,葬的有人殺的。保不齊,還是個埋人的亂葬崗啥的。像咱們這種打小在莊子裡長大的,什麼沒見過。杜芳媽也沒在意,就當是翻出來個垃圾,準備一腳給踢過去。結果這腳下一滑,人就蹲到了坑裡。她當時只覺得屁股有些咯的慌,起來一看,這屁股下面竟有個骷髏頭。
先是小棺材,接著又是骷髏頭,再心大的人也覺得晦氣。杜芳媽嘴裡罵罵咧咧的,拿著鐵鍬準備回家,卻看見那兩個眼窟窿里有個什麼東西。掏出來一看,竟是個玉,看這還挺值錢的樣子,就把這東西給拿回來了。
結果,當天晚上,杜芳媽就做了噩夢,夢見一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