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榕一愣,突然慌了。她平常不管怎麼鬧騰,墨雲霄多半都縱著她,雖然也有玩脫了惹惱他的時候,但撒撒嬌就沒事了,從沒像現在一樣冷冰冰的不理她。
難道他心裡藏著事?
琵琶聲漸漸低沉滯澀,像冰面下的水嗚咽地流動,也像是獨守空閨的女子藉此傾訴心意,盪氣迴腸。
慕榕怔怔地聽著,據說夢佳善於彈奏琵琶,多少男子豪擲千金只為聽她弦上說相思,她都不屑一顧,如今卻跟著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逃離丹梁城。
墨雲霄站在這兒飲酒聽曲,若有所思,莫非那琵琶的主人正是夢佳?他現在想什麼呢?那兒,有沒有她呢?
慕榕嘆了口氣,如他所願轉身就走,既然他想靜靜,她也不是胡攪蠻纏的個性,不會死賴在這兒找不痛快。不過可惜了那些夜宵,也白費了自己一番心意,差點連小命都搭進去。
只是她走得帥氣沒用啊,甲板那麼大,怎沒見到回房間的路?慕榕跟無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不禁心頭火起,特麼的總不會要原路翻窗回房吧?
就在她無計可施,想隨便抓個暗衛來拷問的時候,墨雲霄隨手將酒瓶子一扔,「妳不是來找我嗎?又想上哪兒去?」男人沉靜的嗓音依舊淡漠,不過聽起來心情好了許多。
慕榕哄男人的心情也沒了,酸不溜丟地說道,「喔,原本是給你送夜宵來的,不過現在沉江餵魚去了,你就在這兒喝你的酒聽你的琵琶做個美夢,當我沒來過。」
她賭氣說完就握著欄杆往外翻,原路折返啥的沒什麼難度,只要不長眼的暗衛別再出手偷襲,她完全可以穩穩噹噹回去睡大頭覺。
這倔脾氣看在墨雲霄眼裡簡直頭疼至極。
方才還信誓旦旦保證她不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難不成她的承諾比低級更低級?
比低級更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