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地問道,「三哥,你方才說娘不用安神香,可我從白馬寺帶回來的那盒香呢?你當時不也說能緩解娘親的頭痛嗎?」
慕陽莫名的瞅了她一眼,奇道,「這多大的事兒啊?安神香雖能靜心凝神,可爹他老人家不喜,娘便從來不用,多半喝些半夏秫米湯,或者在枕頭裡放置佩蘭等香料助眠。」
慕榕挑了挑眉,慕老頭是不喜安神香,還是另有隱情......例如不喜送蕭媛安神香之人?
哎哎哎,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啊!
兄妹倆閒話了一陣,慕陽突襲把了脈,斷定她沒休息好,便催著妹子回房安歇,轉身就去找白辰的麻煩。
墨王夫妻倆被安排住在內宅的東廂房,距離蕭常所住的北房不遠,慕榕懶懶散散的沐浴更衣,披著一頭微濕的長髮,坐在生了炭火盆的暖閣里等墨雲霄。
等著等著,不知不覺就趴在羅漢榻的木幾邊上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間,有雙強健有力的手臂輕輕抱起她,放到柔軟的被褥上,熟悉的絲柏松香氣息令人安心。
「霄……」慕榕低語呢喃,「你回來了呀。」眼睛幾乎睜不開,聲音微弱得跟蚊子叫沒兩樣。
「嗯,回來了。」墨雲霄低聲道,拉過錦被仔細的為小女人蓋上,她卻不安分的往他懷裡拱啊拱,依舊閉著眼睛道,「贏了還是輸了?爺爺是你的對手嗎?」
她家夫君的棋藝可是連慕太師都甘拜下風,不知道與蕭常相較之下如何。
墨雲霄默了默,還真不好說。
堂堂一個隱世大儒,棋藝其實也就那麼回事,竟然是個臭棋簍子,七卒拱兩步就死了。
偏偏老先生有謎之自信,自誇棋藝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至少這麼多年過來確實罕逢敵手,一副棋道高人的模樣——害得墨雲霄幾盤棋下得步步驚心,不著痕跡的禮讓實在太難啊。
臭棋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