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份上,慕榕也不能裝糊塗,只得起身謝恩,「臣妾多謝太后娘娘恩典。」
哎哎哎,古有明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收了太后這突如其來的賞賜,只怕後頭還有更難應付的局面。
「起來吧。」太后示意讓她平身,隨即側頭看向墨景熙,意有所指地說道,「好端端一個王妃,怎的打扮如此樸素?連一個側妃都比正妃來得招搖,實在不合體統,熙兒,你說是嗎?」
此話一出,楚晴嵐臉刷的一下白了,戴在頭上的鑲寶石蓮花金簪像是有千斤重,壓得她背脊發麻,直冒冷汗,頭都快抬不起來。
太后有意無意的敲打,她怎會聽不出來?
可恨的慕榕,自己穿得不成體統也就算了,這下竟還連累她背上逾越的罪名?
雖然楚晴嵐有意無意地指使總管虧待慕榕,但王妃的衣裳首飾都是宮裡頭賞下的內造之物,誰讓她打扮得如此寒磣來見太后?
說到底,慕榕分明是懷恨在心,有意陷害於她!
見楚晴嵐委屈得都快哭了,墨景熙面色一沈,趕忙解釋道,「皇祖母教訓的是,王妃平日樸素慣了,今日匆匆進宮,有失禮數,孫兒定會多加留意。」
他意在幫楚晴嵐解圍,沒想到此舉倒是讓太后多看了楚晴嵐幾眼。
「孩子,妳是楚大學士之女,詩畫雙絕,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稱?」太后不冷不熱的說道,語氣中無半點波瀾起伏。
楚晴嵐連忙福身,恭敬地回話,「臣妾不敢,多蒙家父教誨,略通文采,是外界過譽了。」
太后哦了一聲,微微頷首道,「楚側妃不必過謙,若非是文采出眾,姿容美艷,又豈能入得了熙兒的眼?」
「謝皇祖母誇獎,嵐兒家學淵源,蕙質蘭心,入王府以來,上下倒是都對嵐兒心服口服,喜愛得緊。」
慕榕置身事外的望著銅爐裊裊生香,這話題與她無關,她就不說話,看墨景熙丟不丟人,尷不尷尬。
在正妃面前夸小妾,還幫她出頭,這種行為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