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扶手上的紋路,以免自己衝上去掐死這不省心的兒子。
難怪這幾日,後宮嬪妃過來請安時,總是你一言我一語,夾槍帶棒的說些小道消息,還陰陽怪氣地說道,「恭喜皇后娘娘,看來四王近來風頭甚健,頗得民心啊。」
當時皇后沒有放在心上,如今細細想了一遍就心知肚明,那些她原本半信半疑的傳言,恐怕都不是空穴來風。
她面色愈發沉鬱,如一汪寒水,「熙兒,本宮命你一五一十地說清楚,不許有任何隱瞞!」
墨景熙長嘆了口氣,只得把慕榕鬧和離以來的糟心事兒如實交代,但依舊避重就輕的省略掉他曾經動手打過慕榕。
一來並不光彩,二來只怕母后會因此遷怒楚晴嵐。
皇后自始至終都揉著額角,不發一語。
墨景熙就算存心隱瞞,她既然已經上了心,又怎可能輕易被蒙蔽。
後宮多的是女人間的心機戰爭,誰能翻手雲覆手雨,把皇帝服侍的妥妥貼貼,誰就是贏家。
什麼下藥、相互陷害,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多了去,她穩居後位多年,對於墨景熙後院這些小打小鬧,自然心如明鏡,看得透徹。
慕榕的個性很好拿捏,順著毛哄就是。
反而是楚晴嵐,太后借著抄經書的名義,行敲打之實,多半也看出那是個不安分的主兒,才會出手干涉熙兒後院之事。
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此事,必須還得墨景熙自己有所行動。
皇后心中有了盤算,面色趨於和緩,諄諄善誘道,「熙兒,你若真想挽回慕榕,母后樂觀其成。不過你自己得勤快些,好生哄著,其餘的女人暫且不要理會了吧。」
言外之意再明白不過了,楚晴嵐容貌再盛、文采如何動人,也不過是區區大學士之女,他日墨景熙登上大位,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就連慕榕也不過是一塊墊腳石、叩門磚,只要她安分守己,有將她這個母后放在眼裡,放在宮裡當個擺設也無妨。
要是慕太師不識相,給熙兒拖了後腿,那後位人選就必須另作考量了。
一枚棄子而已,留著有何用?
解鈴還須繫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