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去?」
「兵部尚有事不曾處置,臣去處置妥當,全力追查此案!」楚遠頭也不回的答,說到最後一句,人早已穿過庭院,消失在門外。
皇帝怔立,看著空無一人的宮門,好半天才喃喃道:「楚大將軍越發不成話,竟不給朕辭禮!」慢慢轉身,目光落上案頭短箭,眼底頓時掠過一層陰霾。
當真,是她?
可是,十年前的楚若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娃,縱有父兄縱著,也礙不著誰的事,她為何要下此毒手?
楚大小姐又如何知道,明彥君在皇后宮裡拿來自衛的短箭,竟然和自己扯上關係,而是一路拉著妖孽,拖著明彥君,開開心心的跟著太后向長壽宮而來。
進入正殿,重新敘過禮,楚若煙拍著胸口道:「幸好太后神機妙算,及時趕去景陽宮,若不然,當真不知如何收場。」
雖然不知道太后如何得了消息,可是從太后踏進景陽宮所說的每一句話來看,分明是和稀泥去的,她又不傻,豈有看不出來的道理?
太后向她一瞥,搖頭道:「你這丫頭可越來越膽大妄為,連景陽宮你也敢闖!」
楚若煙瞪眼道:「明姐姐有難,若煙豈能不管?和膽大不膽大有何干係?」
太后嘆道:「若是鈺王沒有趕去,你如何收場?」
「呃……」楚若煙錯愕,想一想道,「九哥不去,蕭三哥也會去,等到公主將太后請去,皇后自會放人!」
「你這個丫頭!」太后嘆息。
耶律心抿唇道:「若煙,今日若不是九哥提醒,怕我一時未能想到皇祖母。」
是妖孽的安排?
楚若煙瞠目,向耶律辰問道:「那皇上和我爹呢?」
自然也是他命人通風報訊!
耶律辰微笑道:「好在此事有驚無險,沒有惹出更大的風波!」起身向明彥君一禮,鄭重道,「元氏行事雖說不妥,可是一朝之後,關係整個朝堂。郡主受此屈辱,卻尚能顧全大局,本王這裡謝過!」
方才雖說有太后和稀泥,可是若明彥君死咬不放,恐怕此事還不能善了。
明彥君搖頭,向蓋玉嘯望去一眼,低聲道:「只是我蒼遼有此等皇后,今日縱將此事壓下,日後也不知還會惹出何事?」
今日,若她死咬著元氏不放,定要討一個公道,元氏必然也會抓著蕭三郎不放。如此一來,縱元氏能得一個罪責,可她終究是當朝皇后,最後吃虧的,還是在朝中沒有任何根基的蕭三郎。
蓋玉嘯接收到她的目光,又豈會不知道她的心思?想她受此奇恥大辱,竟然因為自己輕易放過,心中感動之餘,袖中的手卻不自禁的握緊。
縱不能在皇帝面前討一個公道,這筆帳,他必然要向元氏母子討還!
更何況……
目光在耶律辰身上一掃,又再垂下。
更何況,如今已不止是元氏構陷明彥君一事!
這二人的神情收入眼底,耶律辰自然也明白明彥君的心思,感嘆之餘,也不說破,搖頭道:「今日父皇雖說不曾處置,但是必然會有所防範,斷不容這等婦人傷及我蒼遼!」
畢太后拍拍明彥君的手,安撫道:「他們行事雖有不妥,終究老七對你只是一片愛慕之心,今日也不曾傷你,日後遠著他就是!」說著話,又轉頭去瞧蓋玉嘯,含笑道,「蕭公子沉穩,哀家瞧著,竟似哪裡見過,想必這便是緣份!」
七皇子耶律亭是在她的身邊長大,在她的心裡,雖說惦念先皇后蓋氏阿衡,對如今的元氏不喜,可是耶律亭、耶律辰二人,卻難以分出輕重。
依她的心思,自然是盼望自己的孫子如願,迎娶心儀之人。可是每次瞧見這蕭三郎,竟然覺得,明郡主所選,並無什麼不妥。
耶律辰聞,心頭突的一跳,連忙接口道:「皇祖母說的是,日後郡主進宮,多加提防就是!」看看窗外天色,向畢太后道,「皇祖母,爭鬧這些時辰,耽擱皇祖母用膳,是孫兒之過!」
畢太后聽他一提,才想起還沒有用過午膳,笑道:「老九不說,哀家竟忘了!」
楚若煙抿唇笑道:「分明是九哥自個兒餓了,卻說是耽擱太后!」
耶律辰含笑道:「橫豎大伙兒都不曾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