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輕歌並未動身,而是看向隋靈歸。
她決不能主動前去。
隋靈歸點點頭,「姬姑娘,你來看看。」
輕歌為夜歌安過一次胎,又是得周老機緣的人,隋靈歸倒是相信。
「族長,不可,她心系青蓮王,女子多妒,只怕會對準王后不利。」三族長急忙攔住了輕歌。
「對付她,我有一百種方法能讓她悄無聲息的死,最不屑就是這一種。我不喜准王后是真,但小王子何其無辜,我既得周老機緣,便是太祖之人,怎敢蒙蔽雙眼,傷害無辜生命?」輕歌話語犀利,擲地有聲,目光如炬,叫三族老挫敗不宜。
隋靈歸對於輕歌倒是信任,壓壓手:「事不宜遲,你前去一看。」
「是。得族長信任,晚輩不敢狡詐。」
說罷,輕歌走至竹床邊沿,看了看夜歌的情況。
輕歌搖搖頭,「准王后之胎,便是用萬年雪參來穩,也過不到三天。」
「在下東方破,師從藥王,怎敢作虛假之言?倒是你們,其心可誅,有意相瞞!」東方破哼哼唧唧。
三族老見大勢已去,不敢再與之爭鋒,往後挪動幾步,儘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千真萬確?」隋靈歸的腳步,有些軟,聲音更是有氣無力。
「不敢相瞞。」輕歌雙手抱拳,壓低了頭顱。
輕歌嘆氣:「准王后這一胎,本就不安穩,今日受到刺激和驚嚇,自是保不住了。族長,孩子還會再有的,吾王福大,必是兒孫滿堂。」
踏步而來的東陵鱈聽到這一句話,目光微暗。
兒孫滿堂?
不,他沒福。
他愧對列祖列宗,他將斷子絕孫。
此前說胎氣很好的醫師見族老退避,也不敢再說話了。
隋靈歸望向他,「你再看一遍。」
醫師看了看夜歌,診斷一番,拜地磕頭:「族長,適才是我診斷有誤,准王后的胎兒不保了。」
隋靈歸仰起頭,閉上眼,難掩痛苦之情。
「太祖,我愧對你」隋靈歸攥緊拳頭,「我沒有保住小王子。」
「哎,可憐啊」東方破感嘆頗深,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啪啪而流:「這胎兒才滿月之孕,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