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出來。
她知道,這件事一直是夜驚風的劫,若非他們兄妹二人,還有夜青天這個老人,夜驚風早就一同跳進了烈火窟。
鏗的一聲響起,夜驚風神情恍惚,整個人都呆訥著,瞳眸下意識微微睜大,眼裡涌滿了不可置信。
他手裡的劍,跌落在了地上,夜驚風像是一具石化的雕塑,動也不動。
像是沒有聽到輕歌的話,夜驚風腦子裡一片空白。
不知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那一刻,好似雨後彩虹,風過萬里。
好似絕望的荒漠上,剎那間生長出了一片綠洲。
夜驚風身體似要倒下,輕歌單手扶住了夜驚風:「你還好嗎?」
夜驚風笑著搖搖頭,從神態情緒上看,還有幾分鎮定。
片刻,夜驚風后知後覺般,猛地攥住輕歌的手腕:「歌兒,你方才說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輕歌側目,看了看方獄,冷冷一笑。
想必,閻碧瞳已是神月都赤炎靈女的消息,早已到了方獄的手裡。
否則的話,輕歌不會在此說出來,為母親找麻煩。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青蓮一族的夜歌,那個生命力頑強的李翠花。「爹,聽好了,我說的話,都是真的。母親她還活著,是我與哥哥親眼所見,這一點你可以放心。」輕歌說道:「娘她說了,她很想你,哪怕幾十年沒有見,她對你的感情,
一如既往。她只愛你。」
輕歌輕描淡寫的話,落在夜驚風耳中,是熱淚盈眶,愧疚萬分。
那側,金音鐘罩內,砰地一聲,方獄跌倒在地。
「方大人?」李青蓮詫異,想要伸出手扶起方獄,方獄搖了搖頭。
方獄猩紅著眼,怒視著輕歌。
不
絕非如此!
他不肯相信,幾十年的日夜相伴,朝夕相處,就沒有一點點的感情?
即便是條狗,在身邊養久了都會感恩。
方獄的瞳仁,驀地變尖,宛如貓眼蛇瞳。方獄恨恨地瞪視著夜驚風,咬牙低聲念:「這個愚蠢的男人,隔著一面牆,十幾年都沒發現過你,他不配你的愛!閻碧瞳啊,你好狠的心,你將我,置於何地?」這些年默
默無聞,無怨無悔的付出,又算什麼?方獄痛不欲生,腦子裡好似被人拿著尖銳的針瘋狂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