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終於開竅了。
輕歌輕笑著,獨飲美酒,無人知她心中事。
蕭府來來去去許多人,有熟悉的舊友,朝陽公主殷涼剎、蕭水兒等人,還有一些陌生的面孔。
蕭水兒、雲綰都已為人婦,她們共同坐在一桌,望向不遠處的輕歌,不由一陣唏噓。
二女對視一眼,苦澀而笑。
數年前,她們追隨夜雪,踐踏夜府三女夜輕歌的尊嚴,以為是只微不足道的螻蟻,怎知鳳凰展翅可飛九重天。
「聽說,她成了諸神天域的女帝,開闢了一個新的獨立之地。」蕭水兒輕嘆。
雲綰微笑:「對於旁人來說,的確不可思議,可如果是她的話,並不稀奇。」
蕭水兒低頭望著酒杯:「夜雪泉下得知,不曉得是什麼心情。」
「失敗者的心情,永遠都不是最好的。」
「」
二人的談論聲,淹沒在賓客的吵鬧聲里。
殷涼剎崇拜地看著輕歌,她不似周圍的人,敬畏害怕輕歌,她只有崇拜。
殷涼剎一身紅裙,快步而來,雙手捂住輕歌的眼睛:「吾王,猜猜我是誰。」
「嗯,是個人。」輕歌一本正經道。
殷涼剎的嘴角,驀地垮了下去:「王果然有了新歡忘了舊愛,我必然是個人,難不成這會是一雙狗爪子嗎?」
「朝陽,別鬧了。」輕歌無奈。
殷涼剎鬆開手,明亮的眸欣喜地望著輕歌:「王知是朝陽?」
「除了你,沒人會這般可愛。」輕歌笑道。
殷涼剎吐了吐舌頭。
輕歌瞥了眼四周,問:「如意郎君呢?」
殷涼剎坐至一旁,悶哼了一聲,颯爽道:「什麼如意郎君,都比不得我手中的鞭。」
她曾年少,對一位少年將軍心動過。
一次錯過,卻是永遠走不出來。
她再次用一根根的刺把自己裹了起來,不願再對世間的少年們袒露心扉。
輕歌心疼地望著殷涼剎,梁浮那一件事,誰都沒有錯,偏生無緣而已。
不愛了,任何事都會是罪過。這一場婚宴,白月初上,在蕭如風請求下,夜傾城作為琴師,彈奏出喜慶的美妙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