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精靈公主以外,還有精靈族年輕一輩中的王孫公子,千金小姐。
神月都,是精靈族的貴族之都。
能夠在神月都里生存的人,無不是高貴血脈。
比是其他的千門萬族,精靈族內無論男女老幼,每個精靈對美貌的追求超乎了輕歌的想像。
比之修煉,他們更樂意把時間花費在容貌之上。
精靈族的衣裳,是千族之中最美的。
同時,輕歌把熬好的溫補之藥餵給了閻碧瞳。
閻碧瞳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讓輕歌尋來玉梳髮釵美簪,她披著外袍,劇烈咳嗽,手腳冰冷。
閻碧瞳顫巍巍地伸出雙手,為輕歌綰髮。
「綰青絲,綰青絲,女孩及笄需綰青絲。」閻碧瞳說。
輕歌坐在床邊,嘟噥著:「我都是大人了,數年前就過了及笄禮。」
「胡鬧,在娘親眼裡,你永遠都是小孩。」閻碧瞳挽起輕歌的發,將一個鳳尾髮簪,插進了銀髮之中。
頭髮並未全部挽起,還有一部分柔順的垂落著。
閻碧瞳望著輕歌如白雪一般的銀髮,眼眸微紅,鼻腔酸楚,咽喉一痛。
這哪裡還是青絲啊
年紀輕輕,為何一頭白髮。
閻碧瞳不敢去問。
在那些她不曾參與的歲月里,她的孩子,正在努力的活著。
「歌兒啊,你要記住,你是有娘親的人了。」閻碧瞳說。
過去的二十年裡,暗無天日,囚禁在一隅之地。
四四方方的房間,像是黃土下的棺材,封閉她的精神,壓榨她的靈魂。
現如今,她終於敢出現在天地之間呼吸新鮮空氣,走在陽光之下,擁抱自己的一雙兒女。
她心疼輕歌,一個女孩子,有如此成就,背後定是血淋漓的艱辛。
她心疼九辭昨夜,她無意中看見九辭雙手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傷痕。
若是看得仔細,會發現,九辭的脖頸,有一圈淡淡的白痕。
那是被繩索勒緊的痕跡吧
在那段陰暗無望的時光里,這個孩子,找了無數次接近死亡的辦法。
但他的命太硬了,閻羅王都不收。
他曾跪在白雪堆積的寒夜,失聲痛哭,為什麼他還沒有死
那一圈白痕,那手腕痕跡,輕歌早便發現,但她不說。
誰都有陰暗的時光,無望的過去,既然步入正軌,為何要去揭開傷疤呢。
「真好看。」閻碧瞳望著輕歌綰好的發,笑著說。
輕歌站了起來,在九辭面前搖了搖腦袋,「哥,好看嗎?」
「女人就是麻煩。」
九辭收起摺扇,在輕歌額上一點,「你這問的不是廢話?你出門找找,這天底下能有比我妹妹還要美麗的女人嗎?若是有,小爺這腦袋就剁下來給你當椅子坐。」
輕歌嘴角瘋狂抽搐。
熙子言曾經與她說過,天上的雷,九辭的嘴,如今看來,子言誠不欺她。
輕歌心情愉快地走至晶石鏡前,看著鏡面折射出的自己,咧開嘴笑了笑。
頭上的鳳尾簪,簪尾銜著一縷輕煙鏈,鏈下是三顆晶瑩剔透的珠玉寶石。
走路時,起風時,珠玉寶石互相碰撞,會發出悅耳清越的好聽聲響。
九辭望著輕歌,笑容堆滿了面頰。
他的妹妹,還是個小姑娘嘛。
都說她生殺予奪,我行我素,心思毒辣。
真是滿口胡謅,多可愛的妹妹啊。
閻碧瞳望著一雙兒女,眼神愈發的溫柔。
哪怕只有數日的時光,便是足夠,已是上天的垂憐了。
外面,出現了紛沓的腳步聲,那些腳步聲,個個都矯健有力,可見實力不凡。
母子三人對視一眼,立馬收起了笑。
公主南熏帶著人快馬而來,準備去往閻碧瞳的房間時,神女與部下攔截了南熏。
「公主殿下,赤炎大人需要靜養,你這般興師動眾,只怕是別有用心。而且我請來的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