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要你三更死,你活不到五更。識相的,就聽話點,至少死的不會很慘,給你留具全屍,否則要你死無葬身!」紀如雪幽森道。
柳煙兒伸出手,被輕歌抓出的傷口,血已經結痂。
柳煙兒緊握住劍刃,利刃劃破掌心,血沿著指縫溢出。
柳煙兒轉頭,面無表情,眸光凜冽如一道刀光,「紀如雪,你現在很驕傲是嗎?你真該撒泡尿照照自己丑陋的樣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得意洋洋的模樣,真是噁心透頂。眾生皆為人,何為下等人,你在給別人標榜下等人的時候,你自己又何曾不是低等人?你傍上了葉未平,你是不是很開心,以為從此就能青雲直上,享受榮華富貴,在九州有權有勢?」
柳煙兒驀地看向葉未平,滿眼的輕蔑,「紀如雪,你口口聲聲輕歌是下等人,卻要去跟她媲美,可你比得上嗎?十個你也比不上,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瞧瞧你這選男人的眼光,睡這樣的男人,你噁心嗎?我看著都噁心。你恐怕不知道吧。輕歌的未婚夫,俊美無儔,器宇軒昂,那等容貌,饒是說九州第一美男也說不過。」
柳煙兒指著葉未平,「他這樣的人,他行嗎?紀如雪,你還真是不挑呢,什麼東西都看得上。」
字字句句如刀似劍刺向紀如雪,周圍還有許多弟子,紀如雪朝四周看去,那些鄙夷的眼神像是利刃將她狠狠貫穿,屈辱如火把她焚燒至灰燼。
紀如雪尖叫一聲,刀往前想劃破柳煙兒的脖頸。
柳煙兒攥著利刃的手猛地用力,震碎紀如雪的寶劍。
柳煙兒紅著眼看向她,「你若憑自己本事走向高處,自然有人信服,不要陰險狡詐的算計旁人,還怪旁人不上當,上天不公。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去吧。」
柳煙兒頭腦頓時清醒。
葉未平絕對不會幫她。
此時此刻,她對葉未平恨之入骨。
紀如雪渾身發燙。
周遭暗影閣弟子們不敢說話,生怕遭殃,但偶爾看向紀如雪的眼神,全都是鄙夷和嘲諷。
紀如雪知道那些不堪,但絕不敢搬到檯面上來,那她就毀了。
柳煙兒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