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章太惹眼了,勢必會引來仇恨。就算我不去傳承朱雀之靈,許流元也不會放過我。他把我放在葉未平這裡不就是別有用心嗎,我與葉未平有仇,他以為一個葉未平就能撂倒我,可惜,他把葉未平搭進去了。」
輕歌冷笑,「暗影閣勢力涇渭分明,很明朗,葉未平信了紀如雪的邪敢對我下手,你當真以為他膽大包天嗎,背後若沒有許流元的支持,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葉未平是許流元的人?」柳煙兒詫異。
「其他導師不知,但葉未平絕對跟著許流元的,我讓許流元損失了一枚心腹大將,他們父女能放過我嗎?」輕歌頭往後仰,呼出一口氣。
「得罪了許流元,我們該怎麼辦?」
「從我進入暗影閣那一天開始,我便得罪了他。」
「何以見得?」柳煙兒詫異。
輕歌起身,長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她眸中氤氳著清霧,詭異,幽邃。
「因為」紅唇微顫,輕歌淡淡道:「我是夜驚風的女兒。」
柳煙兒眼眸微睜,「他知道?」
「以許流元的性子,早前與夜驚風為敵時勢必會調查夜驚風,他會知道,夜驚風有個女兒。我的名字,他興許不會第一時間記起來,但絕對不會忘記。」輕歌半眯起雙眼,嘴角拉出一絲寒笑。
柳煙兒聽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她看著輕歌,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吞回腹中。
她一直都知道輕歌很聰明,卻沒想到,夜輕歌如此睿智。
夜輕歌能從細小的事情順藤摸瓜,摸出一張大網,然後逃出網中,讓背後主使作繭自縛,陰溝翻船。
「不必怕。」輕歌看了眼柳煙兒,道:「我們並非毫無退路,大不了去天啟海,這些人能奈我何?」
柳煙兒笑了,她無力地趴在桌上,「我真想一路追隨,看這條的盡頭究竟有什麼,是春暖花開嗎?」
「是高處不勝寒。」輕歌接過話茬。
柳煙兒愣住,抬眸呆呆的看著她。
輕歌伸出手握住柳煙兒。
她的掌心指尖都帶著涼意。
她直視柳煙兒,認真的,一字一字說:「就算攀上巔峰,走到路的盡頭,若只有我一人,那這條路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但我不願停下腳步,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不等你,但你一定要追上我。」
她真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