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陽澈面前蹲下。
歐陽澈蓬頭垢面,醉意朦朧,身上散發出了濃烈的酒味。
聽見輕歌的輕喚,歐陽澈抬起臉來,一瞬間,仿佛滄桑了好多歲,他皺著眉頭,雙目惺忪的朝輕歌看去,臉上儘是髒污的痕跡。
他費力地睜大眼,看著輕歌,當看清了後,他冷不丁「哇」的一聲,竟是大哭了起來,涌聚在眼眶裡的淚,黃豆般簌簌落下,洗涮了清秀的臉龐。
「輕歌,我難受,我好難受啊。」歐陽澈抽噎著,黑睫上掛著淚珠。
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悲傷到一定地步,也是會累的,哭的。
輕歌有些手足無措,她不知該怎麼安慰。
片刻後,輕歌鎮定了下來,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婕妤不要我,她不要我了。」歐陽澈痛苦的皺著臉,捧起酒罈,又大喝了一口。
從進迦藍的第一天開始,他便被那嬌憨可愛的姑娘給吸引了所有的視線。
她活蹦亂跳,煞是可愛,笑起來時,雙眼如月牙兒般彎起,仿佛是一座通往他心臟的橋樑。
彼時,在湛藍的天空下,古老的城堡里,她對著他伸出手,說,我是南夷國的公主,你呢——
後來,他看著她情迷姬月,畫地為牢。
歐陽峰出事時,他從迦藍趕了回來,再見面,她已是西尋皇后。
輕歌嘆了口氣,乾脆也一屁股坐了下來,捧起一壇酒,痛喝牛飲。
「男人流血不流淚,哭什麼哭。」輕歌道。
「如果是你,你呢,你會怎麼做?」歐陽澈問。
輕歌吞下一口酒水,把酒罈放在地上,斜睨了歐陽澈一眼,道:「不可能是我。」
她絕不會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而墮落崩潰。
那樣,太無趣了。
也不值得。
歐陽澈愣住。
輕歌不予理會,把歐陽澈剩下的酒都給喝完了,而後煞有介事鄭重肅穆的拍了拍歐陽澈的肩膀,道:「小伙子,你繼續,使勁哭,我就先走了,不陪你。」
說著,輕歌轉身,上了馬車。
歐陽澈懵了。
他的酒,被她喝光了?
歐陽澈翻了翻酒罈,都是些空罈子。
他悲傷的氛圍情緒,似乎被打斷了。
歐陽澈委屈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