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兩名三劍靈師,三十個二劍靈師將我包圍,我重傷了這些人,本能殺出重圍,卻在精疲力盡時,來了個四劍靈師」
說至此,後面的話,不言而喻,蓮華苦笑一聲,道:「我被關在狹窄的瓷瓶里,我聽著外面的屠殺,諸多蓬萊之人的驚呼,求救,直到有一天,外面沒了聲音,我便知道,蓬萊的末日,到了。」
蓬萊仙境的人,都死了嗎?
輕歌皺眉。
而今,讓她心驚的是,蓮華竟如此強大。
兩個三劍靈師,三十個二劍靈師都不能除掉他,最後,在他力竭之時四劍靈師從天而降,蓮華才被囚住。
她相信,那些人殺不掉蓮華,不然,能殺則殺,永絕後患,絕不會囚著他。
可見,這場戰鬥,本來就是為蓮華量身定做的陰謀。
「你還記得那些人的容貌嗎?」輕歌問道。
蓮華想了想,搖頭:「他們都戴著面具,但,我能聞出那些人的味道。」
「當初你與他們戰鬥時,是不是一個人都沒有殺掉,僅僅只是重傷而已?」輕歌嗓音壓沉,道。
「是的。」
果然,蓮華的使命便是守護蓬萊,身為蓬萊人,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就是重傷,無法出手殺人,只能與之周旋。
輕歌想,若是蓮華夠狠,將敵人快速剷除,之後面對四劍靈師的時候,也不至於輸的太難看,起碼能逃走。
即便是虎落平陽,只要命還在,日後便能東山再起。
可蓮華與她不一樣。
哪怕逼入絕境,他也不殺人。
殊不知,正因為他無法背起殺戮罪孽,才讓蓬萊有了今日。
輕歌看著蓮華,有些唏噓。
這個人,經歷了慘重的苦楚,沒有哀怨,沒有憤怒,只是感嘆人心難測。
太乾淨了。
乾淨到輕歌站在他身邊,仿佛都能看到自己那被鮮血染紅髮黑的雙手。
嘆了口氣,輕歌問道:「也就是說,他們知道你的容貌,對嗎?」
「是這樣的。」蓮華淡淡的道。
「既然你要離開蓬萊,在四星生存,就必須改變發色、瞳色,相貌的話,可以易容。」
輕歌嚴肅的道:「你也說了,背後有四劍靈師,二十年前的四劍靈師,誰知現在實力如何,如今敵暗我明,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帶來殺機,至少秦家沒有把我歸納為通緝對象,若你被發現了,想除掉他們,那就真是太難了,等玄月關戰事結束後,我會讓爺爺收你為義子。」
「這樣的話,那蓮華不就是你叔叔輩了?」
楊智似是發現自己沒有存在感,立馬湊個腦袋過來,驚訝的道。
輕歌:「」
蓮華垂眸,呵了聲,頗為傲嬌,「侄女兒,乖。」
輕歌:「」
她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